是要毀滅他而已,可不是鬥氣這麼幼稚!
“來人,上酒菜——”東方汶牽起了落柔煙,坐了下來。
馬上,就有宮女魚貫而入,撤去了先前的酒菜,換上了新的。
“愛妃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朕陪你喝!”東方汶笑道
“有皇上陪臣妾,那可真是臣妾的福分呢!”落柔煙微微一笑,端莊美豔。
東方汶提起一壺清酒,為自己滿上一盅,然後又給落柔煙倒了一杯,這才道:“你們都下去吧!今晚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月上了杏梢頭。
落柔煙只是喝了兩杯,便放下了酒杯,靜靜看著東方汶的暢飲。說實話,喝酒時要一邊品一邊喝的,可是東方汶卻是一杯連著一杯將酒灌下肚,所以,東方汶根本不能叫做喝酒,應該叫做澆愁。
見東方汶酒杯中又空了,落柔煙白皙的手去拿酒壺,卻不想東方汶那雙大手也撫上了酒壺,於是,那手就那樣毫無預示的搭在了落柔煙的手上,一陣顫動的炙熱傳來,落柔煙下意識的就要拿開手,想不到剛一動,那手便被東方汶牢牢握進了手中,落柔煙又使力想掙脫,卻未料那大手卻是越握越緊,沒辦法,落柔煙只好輕喚:“皇上,您醉了麼?”
東方汶的頭此刻低垂著,眼皮也耷拉著,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倒像是自然而成的紅暈,聽了落柔煙的呼喚,他將頭微微向起抬了一點,醉眼朦朧的看落柔煙,於是落柔煙在他眼中,無聲息的變幻,終於成了另外一個紅衣女子。
“艾兒……艾兒……你回來了?”東方汶輕輕喚道,那眼神依舊醉醺,卻是變得溫柔刻骨起來。
“艾兒?”落柔煙琢磨,自己從東方驊哪裡拿到的資料,並沒有關於什麼艾兒的啊!
“艾兒……她……她……跟……你……一點……一點也不像……”東方汶空出的那隻手,又舉起了酒杯。
“艾兒……怎麼……怎麼明明不像的兩個人……朕……朕怎麼……覺得看到她……就想起你呢……”東方汶突然裂開嘴,傻傻笑了起來,像個小孩般的無邪。落柔煙有些驚訝於現在這個樣子的東方汶,她又努力想掙回自己的手,卻是徒然。
“記得……記得……那時候,朕跟二弟……最喜 歡'炫。書。網'……最喜 歡'炫。書。網'……那棵杏樹了!”東方汶嘟嚷著,俊秀的臉上,突然像是染上了某種光芒。
落柔煙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想掰開東方汶的手,卻被東方汶一同握住,落柔煙有些氣急敗壞的看東方汶,東方汶卻是一臉的酒意,眼睛幾乎都眯了上。
“朕……還……記得……那年朕跟二弟一起爬樹呢!”東方汶微微笑道,眼睛似閉又未全閉。
落柔煙卻是一怔,怪不得剛剛東方汶只是添了兩個小人,便讓整張圖活了起來,原來是有感而發,而那兩個小人,便是他與東方驊吧!落柔煙看那滿臉俏紅的東方汶,看他長長的睫毛,在眼上撲閃著,像只愈飛的蝴蝶。男子,長著這麼性感的睫毛,還真是難得啊!呸……落柔煙突然啐了自己一口,他喝醉了,難道這就也喝醉了不成,不趕緊聽聽他的醉話,找點對自己好的資料出來,這可都在想什麼啊!
聽他剛剛說的那個意思,他跟東方驊,應該小時候玩的很好才是,那麼為何現在的東方驊,會這樣對他的兄長呢!落柔煙在腦中回憶自己腦中的資料,試圖將它們都串聯起來。
“二弟——”東方汶本來頭已經垂到了桌子上,可是卻在落柔煙沉思的時候,突然叫了這麼一聲,落柔煙撫撫胸,還真是嚇到了她呢!她扭頭看東方汶,只見他的頭微微抬了起來,不規律的在空中亂晃,眼睛深閉了起來,“你怎麼不喜 歡'炫。書。網'皇兄了呢?難道是因為皇兄當了皇帝?可是……你依舊是皇兄最為疼愛的弟弟啊!”
落柔煙突然坐正,聽見東方汶這麼清晰的聲音從嘴中發出,她開始懷疑東方汶根本就沒罪,他是在警告自己,說不定,他已經知道她是東方驊奪取皇位的合作者,於是她警覺的盯著東方汶,可是東方汶叫完了這句,頭又耷拉了下去,落柔煙深呼了口氣,人說伴君如伴虎,她現在是相信了。
“皇上,您喝醉了,外面風大,臣妾陪您進屋去。”落柔煙乘著東方汶趴上桌子的機會,抽回了手,無論眼前的人是真罪還是假罪,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防備,而且,在這宮中,誰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再說這秋風甚涼,皇帝要是真在這華宇宮受涼生病,她又平白多了許多的麻煩。
宮女太監早就接了命令,早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只有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