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蕭天耀是沒有收到她的信呢,還是不給她回信?
要是蕭天耀不給她回信,那她從下封信開始,就用模板記錄自己一天每個時辰幹了什麼,再也不花心思給蕭天耀寫信了,反正那個男人不會回。
“啪……”林初九悶悶不樂的將盒子鎖上,心裡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可還來不及傷春悲秋,曹管家在門外道:“王妃,可以出門了。”
林初九今天要出去看望孟修遠,孟修遠的傷口上次發炎了,林初九給他重新上過藥,現在孟家傳來訊息,說孟修遠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只等林初九去拆線。
林初九之前就說了,要在家裡給蒙老夫人守孝,所以此次出門十分低調,趁著夜色降臨,沒有什麼人注意,才悄悄出府。
林初九將房內的黑色夜行服穿上,連帽子一起,把自己完全包裹在黑衣中,這才往外走。
曹管家給林初九安排了一輛青布馬車,外表看上去,比王府下人坐的馬車還要簡陋,可內裡卻十分舒適,雖然小了一點,可卻不顛簸。
馬車從蕭王府的小門駛出,朝孟家在城中暫住的宅子走去。
自從上次孟修遠傷口發炎,孟修遠與孟先生就住在城內,沒有再回城外受苦。
孟家早就收到訊息,林初九的馬車一到,就有門房將門開啟,迎他們進去,而孟先生則親自在門內相迎。
林初九此行十分低調,可盯著她的人實在太多了,她一出門就有探子一路尾隨,待馬車駛入孟宅,訊息就傳到某些人的手裡。
“孟家大少?本宮倒要看看,林初九有沒有那個本事,能醫好孟家大少的啞疾。”皇宮裡,衣著精緻的皇后娘娘,聽到這個訊息,莞爾一笑。
她很期待林初九與孟家接觸,畢竟孟家人與中央帝國的關係不一般,想必林初九很快就會與中央帝國的人聯絡上。
皇上收到訊息,略一沉思便道:“讓人盯緊了,孟家大少的啞疾要是好了,立刻讓人制造混亂,讓他們父子二人儘快離京。”
要料理林初九與蕭天耀已經夠頭痛了,他實在不想再留個孟家下來。文昌孟家在文人中的地位太高,如果他們要聲援林初九與蕭天耀,他這個皇帝會十分尷尬。
“屬下明白。”密探頭子周覓,低頭應是。
……
林初九一直到走進孟家花廳,才將頭上連衣的黑帽摘下,側身對孟先生道:“孟先生,失禮了。”
“是我們給王妃添麻煩,王妃請坐,修遠很快就會過來。”孟先生引著林初九在主位上坐下,林初九拒絕了,將手中的藥箱放在光線下,“這裡光線好,孟公子快到了,我略站一會無事。”
孟先生本想勸說,可還沒有開口,就看到朝花廳走來的孟修遠。
孟修遠緩步走來,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幽深的眸子如出秋水,遠遠就感覺他在看著自己。
這份溫柔,能將人溺斃,可惜林初九一向粗神經,作為已婚人士,她完全不會多想,只看了一眼,便轉身將藥箱開啟,提前做好準備。
孟修遠脖子上纏著繃布,此時還不能說話,進來後朝林初九點了點頭,林初九同樣沒有說話,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孟修遠坐下。
林初九帶上手套、口罩,手持剪刀,走到孟修遠身旁,發現光線太暗,轉身道:“孟先生,在孟公子身側,擺兩個燭臺。”
燭臺這種東西十分笨重,一時半刻還真抬不上來,孟先生直接讓兩個下人,手持燭臺站在一旁。
人型燭臺可調方位,可調高低,林初九略作調便點了點頭。
再次走到孟修遠面前,林初九本想安慰幾句,可看對方一臉平靜,林初九覺得這個男人,內心肯定強大到可以面對失敗,所以……
林初九什麼也沒有說,將孟修遠脖子上的繃帶拆了後,林初九便傾身上前,手握鑷子,輕輕挑起線,再用剪刀尖小心翼翼地將縫合線剪斷……
剪刀每動一下,都會發出“咔嚓”聲,冰冷的鑷子、剪刀碰觸肌膚,不痛,只覺得蘇蘇麻麻,讓人不自覺地繃緊身子。
精神一緊張,許多觸感都會放大,而因傷口在頸脖上,兩人不可避免會靠近,林初九是醫生,她早就習慣與病患接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是……
孟修遠不一樣,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與女子靠得這麼近。聞著對方身方的馨香,孟修遠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受控制的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事,眼眸不由自主地,落到林初九精緻鎖骨上……
【作者題外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