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嗎……”
“琚嵐,我可以把殷悅國和你對半分!你要報仇,我絕對會竭盡全力幫你!我也不在乎你現在心中愛的是贏駟還是唐驪辭,我們是同類——”顏弘皙轉臉看著蘇琚嵐抖動不止的睫,道:“都是站在高處的人,卻也是最可憐的人,實在沒必要再跟其他人有何牽扯。就我們兩個好好生活,好好相濡以沫,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糾紛。”
蘇琚嵐寂靜地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好半晌,她才低沉的、然後清清楚楚的說道:“弘皙,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狠嗎?”
顏弘皙嘶啞說道:“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們跟其他人不一樣,也不可能一樣!”
房內瞬間靜下來。
蘇琚嵐的胸口一顫一顫的,梗塞著一股辛辣的滋味。
“不一樣?那你當初不是說要撮合我和傲楚殤嗎?而自己也說過曾對我動過心,但是你更鐘情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權。沒有我,你還有華麗宮殿、奴僕成雲、其他沒人作補充就不可惜了。”
顏弘皙盯著蘇琚嵐的眼,重又開口:“你明明知道我當時是在誆騙傲楚殤。”
“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瞭解你,甚至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說的是真話、是假話!”她搖著頭掙開他的手,替他掖好被單死角,迅速起身道:“弘皙,剛才的話我會當做沒聽到,你燒剛退就再歇息一會兒吧。我累了,就在隔壁房間歇息,有事就喊我。”
顏弘皙頓時如泥塑般呆呆地看著她,“琚嵐?”
蘇琚嵐始終不發一言地轉身走出去後。
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剩下他一人。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囁嚅見,眼中突然有淚滑落下來,一點一滴,落在臉上,滑進領口,他悽楚一笑:“琚嵐,我可以做到像贏駟那樣愛你的……”
蘇琚嵐站在房外,漆黑似墨的眼裡也有晶瑩透明的淚在醞釀,她迅速轉過身仰望著天不讓這些眼淚落下來。
秦衛霜候在外面看見她這模樣,忍不住關切道:“郡主,您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所感傷而已。”蘇琚嵐迅速抹去眼淚,然後衝秦衛霜瀲灩一笑。看著秦衛霜身形瘦削衣著單薄的等在房外任憑差遣,蘇琚嵐便將身上的羽緞斗篷脫下來披到她身上,道:“夜深風寒,小心著涼。”
秦衛霜被凍得蒼白的臉有些緋紅了,急忙想將羽緞斗篷脫下來披回給蘇琚嵐,因為蘇琚嵐脫了斗篷後只著棉衣更容易受涼。
蘇琚嵐搖頭表示不用。
秦衛霜便道:“郡主,你不眠不休地照顧了皇太子兩天兩夜,先去休息吧,下半夜我來照看就好。”
“不用了。我暫時還不累,倒是你也不眠不休陪了我兩天兩夜,你先去睡吧。我想看看月色,待會若累了就換你。”
“那郡主累了記得喊衛霜。”秦衛霜再三說道,這才離去。
蘇琚嵐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感覺房內再無動靜了,約莫是顏弘皙又睡去了,她這才轉身開門進去,走到已平躺入睡的顏弘皙面前,但顏弘皙卻沒睡,他睜著眼靜靜躺著,表情恢復了平和安詳,知道她回來了,雲淡風險的說道:“琚嵐,剛剛我胡言亂語,你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俯視著他潮溼的眉目,默默地點了頭。
顏弘皙遂衝她微笑了一聲,唇角的笑容絢爛而明亮,好看的讓人窒息。“那我再睡一會,確實有些累了,你等我睡著再走吧。”然後緩緩閉上了眼,濃密的睫羽像兩片小扇,微微翹起。
這個時候的微笑,反而比蘇琚嵐親眼見到他哭更難過!蘇琚嵐眨眨眼,眼淚也是一滴一滴落,她平緩了紊亂的心緒,又在床頭邊坐下,伸手輕柔地為他扯好被單,輕聲笑道:“好。我就在床邊,你不會再做夢了。”
隔日後,這場高燒來得快,退得也快,顏弘皙已經恢復如初了,只是蘇琚嵐與他之間多了一層相敬如賓的疏離了。
顏弘皙恢復了信心滿滿的眼神,嘴角再度銜著那度篤定從容的微笑。
他行事果斷,開始動手清除障礙和操辦葬禮。顯然老君主和九皇爺都死了,顏弘皙這位皇太子是毫無疑問的下任君王了,即便此時沒有正式加冕為王,他也可以行使君王的權利了。
老君主的葬禮非常盛大,正如老君主生前那般奢華,七日祭奠,隆重七日。念及九皇爺乃皇親國戚,數十年來畢竟對國家社稷有功,便以王室葬禮下葬。其他所有參與政變已死的將軍,以平民葬禮下載。
至於九皇爺其他或者的黨派都在顏弘皙有心安排下遣散出城,一條條“清君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