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了,還這麼喜歡逗人。我問你,他們拿走了東西,又毀了這裡,就沒話或東西留下?只留了你一條命?”
話一落下,無論是有意無意地瞄著茶白暗自觀察的,想看戲的,打著小算盤的,甚至不再對俗務有興趣的,都將目光落在茶白身上。
唯有幾位老來精們知道茶白的師父是在為茶白解除後患,只有當場說清楚了,將來才不會有麻煩。
茶白沉默了會,正視著師父的眼睛,認真回答:“沒有留下任何。息夜膽小,我怕他見到陌生人會害怕,就追過來了。他們看了息夜,卻對息夜拿來磨牙的卷軸感興趣,說卷軸裡面關著他們在找的人,要拿走。我見息夜沒反應,就應允了。然後他們就急著要回去,誰知立馬雷聲轟鳴,直擊心房,元魂都在害怕。醒來時,息夜還沒醒的。”
師父瞥了眼還團在茶白手裡的小蛇,神情似睡非睡。
息夜被這一眼給驚到了,在茶白的手心裡有些躁動。
茶白抖了抖袖子,剛將息夜遮下,卻碰上師父平和的眸光,頓時覺得師父對真相或許已經有數。
一些腦子動的快的,聽完茶白看似滴水不漏的說法,就算懷疑也沒法再說什麼,索性沉默等著掌門的說法,畢竟一個後山毀在個子虛烏有的上古神身上。
但掌門的小侍童卻在此時匆匆來報,說是山門外有人送來賠禮,還有幾位特地來拜訪的他派俊傑。這些人的目光再度活泛起來。
掌門聽完後一改昏昏欲睡的常態,手指點著山門的方向吩咐道:“茶白,賠禮的,由你負責。”
說完後又飄乎乎地帶著一堆看似高深莫測的老頭子們,回去見什麼俊傑了。掌門帶頭一走,管事的又一走,剩下的小輩也失望地退個一乾二淨。
垂手領命的茶白任由息夜在掌心開心地翻滾,雀躍,望向遠處的眼神很是淡漠。
作者有話要說:
☆、出氣
有一位紅衣勁裝少年姿態懶散地側站在山門前,生的眉峰犀利,眼睛狹長,正隨意拋玩著一隻五彩繡球,似在打發著無聊的等待。
茶白御劍遙遙落地,還沒等他有動作,息夜就已好奇地鑽出袖口,纏繞在他的手指上,昂頭遠望。一眼就望見這麼個上下拋飛的繡球,數條紅色的綢帶在指尖滑溜而過,襯得手指瑩瑩如玉而骨節分明。
息夜先是嚥著口水看了繡球老半響,然後才順著手指往上,想看看美色。誰知茶白的髮帶在這時忽然發難,一把揪起息夜,將他團吧團吧裹在後面,無論他是咬還是掙扎,死活不願鬆開。
這麼些天的接觸,東皇鍾算是看清了小傻蛇的本質,依舊是愛美色,只是比過去擴大了不知多少倍,表現的也十分恬不知恥,佔了丁點的便宜也能樂歪歪,傻兮兮。但不喜歡小蛇去看除主人以外,對主人以外的垂涎,才會在他還沒來的及看清人,就將他捲了下來。
而茶白知道化成髮帶的東皇鍾對小蛇做了什麼,也沒去管,只面色淡淡地對著紅衣少年喚了聲,“道友,不知來我派門前有何要事?”
君祀並沒有回答,只上下打量著茶白,目光有些無禮。
茶白麵色平靜地再度重複了一遍問話,見他依舊不答,又問了一遍。這次沒有等君祀回答,轉身就走。
君祀輕嗤一聲,“喂,你可真沒趣,修仙的都像你這樣古板嗎?告訴你,阿姆在你這受了天罰,阿父又受了外祖的懲罰,所以我的身份在女媧族裡算是最高的了,你對我擺臉,就是對女媧族擺臉,懂不?”
茶白頓住腳步,淡淡地回了句,“我只是奉命來接前來賠禮道歉之人,你若不是,我還得回去覆命。”
君祀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隨手將繡球往地上一扔,抱胸望著茶白不屑道:“賠禮?道歉?嗤,人間萬物哪一件不是依仗著女媧族的生機而繁衍生息的?不過是一座山就當成了寶?也是,人類一直是個脆弱又汲汲營營的物種。”
君祀又走了幾步,轉到茶白麵前,茶白的面部依舊沒有表情,但君祀看來,他生氣了,連周身的靈氣都冷凝了般,讓人壓力倍增。
息夜也察覺到了,卻只敢任由髮帶團身,並不希望被君祀發現。開始還沒認出,只覺得聲音似曾相似,但回想了幾遍後,頓時嚇的不敢在動彈,乖的讓東皇鍾幾乎錯認是不是用力過猛,纏壞小蛇了。
但有外人在,東皇鍾也沒放出小蛇,只鬆了鬆力道,將茶白溢位的靈力偷著送點小蛇體內。
息夜感到控制的力道在放鬆,嚇的一口咬住其中一條就是不鬆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