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許那條蛇只是阿父的障眼法,卷軸裡面的才是希宴。
想到這裡,對著茶白露出抹真實的笑容:“為了那麼條小蛇,你竟然願意給出這個。嘖嘖,有了這副東西,你要什麼還不有什麼?”。
茶白輕掀眼皮,淡淡地回了句,“我和我的靈寵需要清靜,而你們需要它。”
話剛落,及時地抬掌擋在面頰前,截住小蛇驚喜撲過來的勢頭,然後垂眸看著小蛇一路滑溜,順著衣袍滾落在地,也不知疼不疼,只顧著笑顫了身子,笑沒了眼睛。
彎腰拾起蹦躂著繞鞋亂躥的小蛇,繼續說道:“希宴你們已經拿走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擾我們。”
鳳萊看著茶白什麼都不入眼只要無用小蛇的堅定樣子,頗為嘲諷地看了眼青苜,答應道:“好,你乾脆,我也利落,要是我家青苜能有你一分,事情都會簡單許多。既然你不要我教你女媧族的術法,那麼就換成三個願望。”
說罷拋給茶白一枚枯枝繞成的戒指,便展開雙手,專注地對著天空唸唸有詞。遮天蔽日的黑雲在緩緩散開,但是鳳萊直到額間冒汗,碧眼翻白,被毀壞殆盡的土地也沒有一絲的恢復。
茶白清楚地看見,地靈杖不受控制地在不停地顫動、變形,有什麼東西欲要衝出來,卻又被緊緊地扯了回去,地面的灰燼被灼熱的氣流帶起,繞著手杖旋轉,越轉越快。
天邊雷聲轟鳴,似在靠近。鳳萊面白如紙地猛然看向空中,目光惶然了會後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而一雙眼睛也在那時變得空洞而絕望。
青苜正冠跪下,低垂的臉龐上染滿了陰影。
茶白抬袖擋著已具有攻擊性的灰燼,仰頭望了望,只依稀分辨出有個模糊的人影站立在雷光閃耀的雲端。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卻是身上冰寒,一動也不能動,那人在看自己?頭皮忽地一緊,只見髮帶自發地纏繞上四肢,帶著他猛地往後飛速倒退。
而之前的東籬也面色冷凝地縱身跟在茶白身後,若有似無地遮擋在茶白頭頂。
就在此時,炸雷忽地在茶白耳旁響起,一聲接一聲,震得茶白七竅流血,體內元魂痛楚的直想脫殼而出。
茶白是經歷過天劫的,今日的每一道雷,只憑聲音,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只記得昏昏沉沉中捂住息夜,感到他在掌心扭了幾扭後忽地不動,心中一緊,跟著就陷入無邊際的黑暗中,無力再探。
直到碰到結界邊緣,無法再退,東籬才對著東皇鍾說道:“伏羲上神還真下的了手,怎麼說也是留在人世間的血脈,難道他還能再找出下一個祭祀不成?”
東皇鐘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茶白,見他眉宇緊蹙,冷汗浮出面頰,眼睫掙動著要醒來,卻並無法醒來。這才悄悄地指了指同樣昏迷著的息夜,壓聲道:
“不只是鳳萊,還有青苜,他將希宴的身份暴露了。要不是主人將那捲軸送出去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東籬摸了摸下巴,“太一當年究竟喜不喜歡他的?變成人了,補償嗎?”
東皇鐘沒有接過話茬,隨意撩起茶白的一片衣袍,擦去還在溢血的嘴角,心裡不斷地想著若真要補償過去的傷害,或許息夜不在茶白身邊,會不會彼此都過的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親臨
東籬並不知道東皇鍾此刻在想什麼,猛地拉起半跪的東皇鍾,垂頭對著漫步走來的男人沉聲低喚了句,“伏羲上神。”
東皇鐘沒有與東籬一樣表現出應有的敬意,反而撇開腦袋,定定地站立茶白身前,一動不動。
伏羲沒說什麼,只眸光淡淡地看東皇鍾,直到他自動挪開,露出昏迷著一人一蛇,才轉目看向他們,一望就是許久。
希宴因茶白的前世而情路坎坷,還差點為他而死,東皇鍾緊張地幾乎想去打斷伏羲的視線,卻在如此氣勢下無法動彈丁點。
只見伏羲緩緩蹲身,將昏在茶白手心裡,已扭成團的小蛇鬆了鬆,似是在讓他舒服些,收回手指後才吩咐了句:“他想學術法,我這有,回頭你將這東西給他,讓他體悟。”
也沒等東皇鍾回話,直接往他手裡拋了支火紅的枝椏。枝椏上猶帶騰騰炎氣,觸手間卻是溫潤如玉,仙氣氤氳。
東皇鍾驚疑地張了張嘴,連一旁的東籬都眼睛都亮的發綠,就差搶去摸摸,嘴裡喊叨咕著,“扶桑樹枝,連通三界,持之可隨意來去……我……”。
伏羲略帶警告地輕睨了眼東籬,“上頭自有封印,也只是個帶著仙氣的物件。”說完又靜默地看著還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