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對啊,是小妹把桂花和雲香混在一起,香上加香,讓人聞了特別精神。”豆小小晃著腦袋道。
是有股清清爽爽的感覺,豆耀邦又嗅了嗅,仍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晚飯時分,豆耀邦覺得特別悶熱,他喝了一碗湯,更覺得不但熱,而且飢渴難忍,他霍地站起來,唱起歌來。
“每一天……啦啦啦……好酒……來……”他一面唱歌,一面扯掉身上一件衣服。
飯桌上個個面面相覷,不解其故,只有豆小小抿嘴偷笑。
豆耀邦越唱越過癮,他居然跳上椅子,扯開嗓門大唱,邊唱又邊脫衣服。
“他在幹什麼?”一個個看著他,滿是疑問。
“吃飯。”豆百雄大吼,他到底在幹什麼?一向冷靜過人的兒子居然如此失控,豆百雄還是頭一回見。
豆耀邦越唱越不對勁,他把身上的衣服全脫掉,只差褲子還沒脫。
‘快,快拿清水來,他中了迷香。“豆振邦知道二哥怎麼回事,他把二哥硬從椅上扯下來,接過小廝遞來的清水,照他面門噴去。
豆耀邦倏時清醒過來,他看著一屋子怪異地瞧著他的家人,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怎麼了?”豆耀邦問。
你還問我們怎麼?你自己又怎麼了?“豆百雄怒吼。
“豆耀邦古怪地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己,不看猶可,一看才嚇了一跳。
“我,怎麼會這樣?”豆耀邦不解,趕緊從椅上拿起衣服掩住自己身體。
“你中了疊迷香。”豆世邦道。
“疊迷香?”豆耀邦知道這種迷香會讓人行為失控。他疑惑地看著大家。目光投到豆小小身上。
“豆小小。”豆耀邦從來沒有情緒的臉上帶著一抹慍意吼道。
豆小小眼看不妙,跳起來準備逃。
“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豆百雄知道肯定又是小小所為,不知氣好還是笑好。
“哈哈哈。”豆振邦放聲大笑,剛才二哥的行為夠好笑的。
“我就覺得奇怪,她怎麼會這樣乖,我還以為二弟有降服妖魔之道,把她降服得服服貼貼,原來如此。”豆世邦邊笑邊道。
“還笑,我出盡醜了。”豆耀邦一雙冷眼橫過家人道。
“二哥,我們何曾沒著過她的道?我們著她道的時候,你不也站在一邊笑?”豆振邦拍拍二哥的肩膀以作安慰。
豆小小與一眾女眷笑得花枝招展,夫人抹抹眼,過來拍拍小小。
“女兒啊,你總是這麼頑皮。但頑皮歸頑皮,總該給你的兄長們留點面子才好。”夫人道。
“哼,她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仍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看誰會要她?誰娶了她誰倒楣。”豆耀邦冷哼一聲道。
“哼,誰要嫁人?我非嫁人不可嗎?我就是要留在府裡,怎麼樣?”豆小小很不服氣地道。
“不嫁人?誰養你?豆府養你這麼多年,你還想吃爹孃的米飯?”豆耀邦故意氣氣小小道。
“我不吃你的就行了。”豆小小氣氣地道。
“哎,好了,吃飯。”豆百雄威嚴地道。
轉眼就到了初五日,整個蘇州城的人都去迎接西門貴妃。等了幾個時辰,貴妃娘娘由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鵝黃鑲鳳鑾輿,進入西門府,豆小小跟著西門府的人下跪迎接。
一連幾天,豆小小並沒見到貴妃,大概貴妃剛回孃家,與家人敘舊還來不及,哪有時間見其他閒雜人。
第三天,豆小小由小太監領到貴妃眼前,娘娘坐在正中一張酸木椅上,旁邊站著昭儀、彩嬪。小小向娘娘行過跪拜禮,王爺西門東建坐在下首,他是貴妃的叔叔。
“她是蘇州城中最活潑可愛的姑娘。”西門東建看著小小笑道。
“姑娘好標緻,是我們西門府裡哪房的女兒?”娘娘問。
“回娘娘,小女子叫小小,是煙霞豆府的女兒。王爺怕娘娘回家悶,所以叫小小來陪娘娘。”豆小小甜甜地道。
“哦?你是煙霞府人?宮中絲綢錦緞都來自煙霞織造坊,你叫小小?”娘娘聽她的名字便喜歡了幾分,再看她俏麗不失頑皮的本性,更喜歡。
“回娘娘,是的。娘娘,您好美,美若仙子下凡,如彩雲簇擁,翩翩嫋嫋。古人說,絕代有佳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娘娘貌美如花,足以傾城傾國。”豆小小讚歎道。
“你這小姑娘,嘴巴子挺甜的。來人,賜坐。”西門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