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莫謙終於正視肖伯恩了,從後視鏡裡看著肖伯恩那張極度忍耐的俊臉,淡淡的開口:“你要聽什麼?”
一個緊急剎車,越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肖伯恩下車,拉開後門鑽了進去。
“我要聽什麼?”肖伯恩一把掐住池莫謙的脖子把人按在車門上:“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說吧!”
“你不是都清楚嗎?”
“不,我要聽你說!”肖伯恩的掌心緊緊貼著池莫謙細嫩的脖頸,兩月不見,只有上帝知道他有多想這個男人。
池莫謙的眼神淡漠如水,這樣子的池莫謙是肖伯恩不曾見過的,他曾經瘋狂過,墮落過,掙扎過,當肖伯恩用盡手段把他從那個人身邊帶出來的那天,那狂熱的一夜肖伯恩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狠狠地做愛,一次又一次,池莫謙的狂浪媚骨,讓整棟房子都酥軟了,那一夜肖伯恩體會到了極致的塊感,最後兩人在黎明來臨的時候雙雙倒進被子裡,留下滿屋子的狼藉。
肖伯恩知道,池莫謙那是在用自己來消除那個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他也承認,初次見到池莫謙的時候他最直接的想法確實是扒了池莫謙的衣服,所以他用盡手段把池莫謙弄到他的床上,但是後來,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五年的時間應該足以說明一切,肖伯恩也從沒掩飾過他對池莫謙的愛和佔有慾,他一直以為他們應該是合拍的情人,池莫謙離開他的勢力就會重回魔窟,而他離開池莫謙也沒法活,所以,他們不是應該生生世世牽絆在一起麼?
但是,僅僅兩個月,什麼都變了!
池莫謙凝視著肖伯恩,他確定這個男人現在是愛他的,以前他也覺得自己應該也是愛著伯恩的,但是現在,他確定了,那不是愛,他不會愛上任何把他視作玩物的人,儘管肖伯恩後來確實愛他!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伯恩,你想怎麼處置我?把我交給他?”池莫謙伸手,撫上肖伯恩的臉,不知為什麼,他以前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個男人的庇護,但是現在,看著肖伯恩這張隱忍的俊臉,他居然有點難過!
難過這個詞對池莫謙來說是相當陌生的,就如同憐憫一樣,他池莫謙不需要,可是現在他居然會難過了,真悲哀!
對於一個激進分子來說,“難過”就意味著心軟,而心軟就會走向毀滅,池莫謙知道,他即將毀滅!
肖伯恩被池莫謙的話徹底激怒了,手上加重了力道,他不敢真的用力,怕一把捏碎了池莫謙的脖子,全身的力氣就集中在手臂上,池莫謙看見他露出的手腕青筋暴露。
“沒什麼好說的?你為了那個人計劃一變再變,把事情搞的亂七八糟,我為了阻止你那個變態義父,差點被我父親一槍斃了,你倒好啊,在這裡玩兒真愛?”
“伯恩,別這麼說!”
“那我要怎麼說?兩月前從你遇見那個人你的計劃就一直變,放棄了襲擊招標會,你說你有更完美的計劃,好吧,我跟你那個變態義父都信你,等著你讓天朝混亂。但是現在呢,混亂是混亂了,你的秘密武器還能保得住嗎?如果我不趕回來,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送到那個人手上讓他邀功平步青雲?親愛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我告訴你,我回來不僅是要救你的命,更是要粉碎你的夢,你跟那個人,永遠只可能是敵對關係,你醒醒吧!”
池莫謙的臉漸漸浮上血色,眼底全是疲憊:“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伯恩,我只不過突然想像個人那樣活一下,一瞬間也好,想被人尊重,想享受一下陽光。”
“所以你不報仇了,改變主意了,愛上那個特種兵了,混蛋,你不是說你痛恨特種兵嗎?你不是說他們殺了你父親讓你從小就落入魔窟生不如死嗎?你現在居然為了那個特種兵忤逆你義父,你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機了嗎?”
“知道,他已經動手了,不過我被郝彬救了,那你呢,伯恩,你想怎麼處置我?”
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池莫謙看見肖伯恩臉上的憤怒頃刻崩裂:“我能把你怎麼辦?莫謙,我曾經無數次讓你脫離你義父,我可以給你尊嚴,給你陽光,給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我們可以忘記過去,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著你,但是你拒絕了,現在你卻告訴我,為了一個僅僅認識兩個月的男人,你徹底拋棄了你的初衷,對你義父的恨,對特種兵的恨,都被那個男人化解了麼?”
“不伯恩,沒有化解,我還是恨,更恨,我,我只是不想他死。我知道我的計劃都亂了,你不是來了嗎,後面的事我早就佈置好了,你帶我走吧,只要我離開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