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點點頭,而後反問道:“怎麼說?”
林憂道:“怎麼說?哈哈,江中烈那個老不羞,功法修為麼一般般,嫉妒心卻是極強的。我聽從天風城來的犯人說,數年前,他怕一個江家庶子超過他的兒子,便暗地裡下黑手,給那個庶子下毒,害的那庶子半死不活,甚至還瞎了。如今你這麼厲害,威脅到他兒子的位置,他不護著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林憂當笑話說的話,江餘聽了,心中卻是風雷激盪。因為林憂所說的那個人,不是他還能是誰。江餘不是沒有懷疑過江中烈,只是他沒有確切的證據。如今聽林憂這般說,已經確定了心中所猜疑的。
“虧我還曾當他是好人!”江餘心說自己聽說江中烈因為自己殺連家人而維護自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幾分感激的,可是誰能想到,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的諷刺。
江餘心中憤恨,面上卻不想表露出來,只好低著頭不說話。林憂見他如此,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還算幸運的,到的是流雲殿,而不是閻王殿。不過你是沒本事的話,這裡可比閻王殿還恐怖!”
流雲殿雖然是囚牢,但是卻是沒有牢房的囚牢。只因這裡方圓幾百裡都是寸草不生的大雪原,沒有任何可以隱蔽的地方,即便逃跑,也很快就會被捉回來。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大雪原的寒冷和飢餓,這兩樣是最好的牢門,任何一個想從流雲殿逃離的人都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
江餘被指定允許在流雲殿的外殿自由活動,至於住在哪裡,那就是江餘自己的問題了。流雲殿的外殿,有上千間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在那些破房子周圍,有一些人影晃動,他們都是這裡的囚犯。
江餘活動了活動手腳,使用心絕的反饋,到現在才算是完全恢復,他很奇怪的是,這裡既是囚牢,為什麼根本不禁止囚犯練習功法。他見到的那些囚犯,十有八九不是在打坐,就是在練習武技。若不是有人告訴他這是囚牢,他死活都不會信的。
“新來的?”江餘在外殿轉悠的時候,一個吹著雙手取暖,高高瘦瘦的人靠了上來。
“你怎麼知道?”江餘心說自己進來的時候,走的是側門,這裡的犯人應該沒人見過自己。
“看臉色就看出來了!”那人說話的時候,轉身示意江餘看看其他的犯人,江餘側目看去,就發現那些犯人大多數都面黃肌瘦,手腳的面板很是蒼白,很明顯這些人都是營養不良。
“有吃的麼?”那個瘦高個低聲問江餘。
“吃的?”江餘想了想,在自己的口袋裡摸了一把,路上吃剩一個的大饅頭還在那裡。他剛拿出來,還沒說什麼,那瘦高個就一把搶了過去,狠狠的啃上一口。一口還沒嚥下去,他就忙不迭的連續咬著,似是很久沒吃過東西一樣。
看那瘦高個的樣子,江餘都怕他一下噎死自己。而見江餘拿出饅頭,周圍的那些犯人眼睛裡也都冒出了光一樣,五六個人圍上來,和那瘦高個廝打在一起。那瘦高個一個人如何是那麼多人的對手,很快手裡的饅頭就被搶走,而搶到的人,立即又會被群毆,而每一個被群毆的人,都不會還手,都在爭取時間,在那饅頭上多啃幾口。很快那一個饅頭就被搶食一空。
江餘看得出來,那些人的修為,都在靈氣境四重到五重左右,這些人,就為了一個饅頭打的頭破血流,讓“沒見過世面”的江餘不能理解。
“你不用笑話我,過不了多久,你就和我一樣了!”看著江餘的表情,那瘦高個如此說道。就見他一邊嚥著饅頭,一邊擦著臉上的血,最後還吐出一顆帶血的牙來。
第十九章嗟來之食
那個瘦高個名叫周烈,二十歲,也是是天風城來的,而且是周家的人,江餘算是認識他了,按照周烈自己的說法,他只是在兩家人鬥毆的時候,在旁邊路過,就被當成鬥毆者給捉到了這裡,關到現在已經兩年了,離刑滿整整還有一年。而周烈問起江餘為何會被關到這裡,江餘也只是說自己是誤傷了別人,並未提及自己殺人的事。因為這裡關的人都是天風城的人,那麼難免就有連家的人,他可不想惹無謂的麻煩。
周烈在這邊也算是老人了,江餘的住處他很快也幫助安排好了,和十幾個囚犯擠在一間房子裡。不是因為這邊的房子不夠,而是冰天雪地一個人住在一間房子裡,會凍死人的。畢竟這裡連取暖的木炭都沒有,更別說其他。
周烈把江餘當成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介紹給其他的囚犯。可那些囚犯似乎對江餘都沒什麼興趣,只是各顧各的,繼續修煉各自的。江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