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向帶著微笑站在池子邊的滕冥。他這個人是沒有同情心是不?見到她快淹死了,竟然還不來救她!
“滕少堡主,可以請你救救我們小姐嗎?嗚嗚……”小雀哭求著。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韋姑娘並沒有拜託在下!”那日讓沉剛護送她們主僕回去時,他就派人去查了下她的身分,證實他的猜測無誤……而今日到韋府來,他是來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是月餘前才讓他退回畫軸的姑娘。
他們龍騰堡財力雄厚,而且他還承襲自他孃親的容貌,長得俊俏,總是令不少姑娘傾心,像韋海棠這種畫軸,他總是看也不看一眼,最少已退過百幅。
只是,他沒想到會意外的碰上她,甚至對她念念不忘……
“我都快淹死了……拜託你啊……”
死人哪!只不過是叫他救她而已,又沒有叫他幫她施展CPR……好吧!他應該也不會。
不行了……不行了……她連鼻子都浸水了……
顏少真咳了幾聲,就在認為自己將要一命歸西時,一道銀白身影俐落的撈起了她,摟著她的腰,待她的腳尖碰觸到草地時便放開她。
她癱坐在草地上,不停的咳嗽。
“韋姑娘可好?”
“不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好了!”
她狠瞪了滕冥一眼,認定他只是長得帥、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其實他是沒安好心眼,再加上……小雀說的,她的畫軸被他給退回來。
沒錯,那是不關她的事,被他退畫軸的是韋海棠……可,她現在的身分就是韋海棠啊!新仇加上舊恨,總之她就是對滕冥有一肚子的馬氣。
她全身溼透了,原本梳得美麗的髮髻也亂了,金步搖歪歪斜斜的插在發上,整個人狼狽不己。
“小姐,起風了,先進房內換套乾淨的衣裳可好?”
“好哇……哈哈哈……啾!”她揉揉小鼻子,果然,還真的是打了個噴嚏,真的有點冷了。
她讓小雀扶著站起身,看也不看滕冥就想轉身走人,可滕冥卻像不肯放過她似的開口。
“韋姑娘,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真是個特別的姑娘,不像時下那些姑娘一樣做作,反倒是很真。
“什麼事!”顏少真沒好氣的應道。
“在下想姑娘你可能忘了向我道謝了。”
“哦!”她包裹著小喜去拿來的大衣。
“滕少堡主,你沒聽說過施恩莫望報嗎?”
小裡小氣的,想來他這個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賤”哩,他上次救了韋海棠,人家她要以身相許他就不要;現在他只不過是“順手”救了她而己,竟然還要她道謝,嗟……
笑意在眼眸不停的擴散,“在下只聽過受人點滴,當報以泉湧之恩。”
哼!顏少真用鼻孔冷哼了聲,“小雀,就派你去了。”
小雀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小姐,你派我去做什麼?”
“向滕少堡主道謝啊!既然他一心想著我們要向他道謝,那我就派你這個代表去就行了啊!笨蛋!”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後,逕自走過蜿蜒的�廊,回到自己的廂房。
“小姐、小姐……”小喜衝入顏少真的房內,對著不停打噴嚏的她喊著。
“怎麼了?那個瘟神走了啊?”如果有鹽在她手中,她絕對會到處灑鹽巴,還不停的嚷著“惡靈退散”。
她會這麼的“悽慘落魄”不全都是滕冥搞出來的嗎?
他只要不要無緣無故的站在她身後,她就不會被嚇到,不會被嚇到就不會掉到水裡,然後喝了好幾口水……
總之,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出現在韋府裡頭!
“瘟神?誰……”
“把我搞得這麼慘的人是誰?不就是……滕冥嗎?”她可是氣他氣得牙癢癢的,真的想把他大卸八塊吞下腹。
哦喔!原來小姐是在說滕冥啊,看來滕少堡主真的是得罪了她們愛記恨的小姐了,“老爺請小姐到廳裡去。”
“做什麼?”她嘟著嘴。
“說有重要的事要說,連三小姐也去了,一定是有關滕少堡主的事。”
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滕冥的事、更不想見到他,“不去、不去。”她揮揮手,“小喜你去和我爹說我病了。”
“可是小姐你明明就好好的啊!又沒有哪裡病了。”單純的小喜左看、右看,顏少真就是好好的,頭好壯壯呢!
“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