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試很簡單,走走形式而已,想要考砸還真的不容易。
只是,難道他也學別人來那一套?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他的笑容變得有點窘迫,“也是時候,拜訪伯父伯母了……”她動不動就在他家留宿,如果遲遲還不去拜訪長輩的話,他怕她的父母會覺得他沒有誠意。
剛才還甜甜的笑容,轉僵。
他要去拜訪她neT的父母?!
老實說,要變出一對伯父伯母,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每一個詐騙犯,背後都有它的組織。
形形色色的角色,每個成員扮演起來都是得心應手,只是
他會不會太認真了?
突然,她想到剛才的那封e…mai1,她無意瞥見的最後那一句話。
她的心房一窒。
為了她,他真的決心斬斷過去?要以為it只是說說而已!
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慌了。
“讓我……考慮一下……”最後,她給出這樣的答應。
即使她知道,這樣的答案,對早就陷入愛河的她,很唐突,很容易引人懷疑。
呂天然,應該是歡天喜地地才對,而不是說考慮兩字。
只是,她第一次開始正視一個問題。
這種欺騙,這個男人承受得起嗎?
“不想。”他主動握過她的手,白淨、修長的五指交纏握住她的手,“我們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不能讓長輩說嫌話。”
走很長的一段路?
她害怕,她害怕,她害怕!
整個人僵僵的,在他真摯、乾淨的笑容下,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快要演不下去。
那天晚上,她還是沒有留下來。
她焦躁不已,整個人陷入一種恐慌中。
一個晚上,她都輾轉難眠。
於是。凌晨二點,他電話裡把其中一位關係比較鐵的騙友從被窩裡“抓”起來。
“叮噹,你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有過,碰到好男人時,難免會覺得很愧疚。”騙友感慨,“我以前啊,也遇見過這樣一個男人……”
“後來怎樣?”她沒聽完整個故事的過程,就焦躁的問。
他想知道結果,她只對結果感興趣。
“後來能怎樣?!我動了情,心軟之下,承認自己是騙子,我是他果果派過來耍他的,結果他甩了我一個巴掌!錢沒收到,我差點還被扭到公安局。”騙友攤攤手,“此後兩三年,我都接不到工作,在這行,我名譽掃地。”
接不到工作?那怎麼生活?!她還有買房的夢想!
她咯噠了一下,承認有點害怕。
沒有錢,她的焦躁症會爆的很厲害。
“那,你和他……後來,他有原諒你嗎?”
“拜託,我真想不到你叮噹也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騙友大小,笑完以後,她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叮噹,我們這種人是什麼人?底子能洗得乾淨嗎?!就算別人對我們曾經有過好感,但那完全是對方喜歡上我們扮演的角色!事情一旦有揭露的那一天,那種好感可能還會存在嗎?!”
“叮噹,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是啊,這麼多年,她不是一直清醒得了解到,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感情全部都是狗屁。
“就算你告訴他一切,他能毫無芥蒂的再接受你?怎麼可能!你只是給他鄙視你的機會!象他這種條件的男人,會和騙子在一起?拜託,人家喜歡上的只是‘教師’!教師,你懂嗎?那種高尚的職業!”
放下電話,她的心涼涼的。
有點醒了。
一切說出來以後,在不在一起,她真的不介意,但是,她能在這行失業兩三年嗎?
做慣了傷天害理之事的叮噹,曾幾何時,這麼有良知?
她低低的笑。
“一個人傻笑什麼?”上完夜班回家的男友,站在他面前,不解的問。
她抬眸,對他伸手,尋求溫暖。
男友受寵若驚,急忙回抱她。
不對、不對、不對!
他靠在男友的胸前,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了。
應該是對方身上老女人的香水味太難聞。
她淡淡的推開對方,淡淡的說,“早點休息吧。”
被她若即若離搞得很不爽,覺得自己象小狗一樣被趕來趕去的男友,第二千九百凌一次問:“今晚,能不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