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可知江湖人有個叫白玉蟾的人?”
厄里斯樂道:“當然知道,出了名的天地收藏家嘛,你問他幹嘛?”
此話一出,那池本理立刻頓足叫道:“原來那天地收藏家的真名叫白玉蟾!我遇上他了,難怪寶貝都被他搶走了,我哪會是他的對手?!”
陳楠道:“他是我徒弟,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他,你可有訊息,知他落在何處?”
厄里斯搖頭道:“宇宙那麼大,誰知道他躲在哪兒的?這人為了收藏法寶,與許多人都結下了樑子,一定是找個地方藏起來了吧。”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笑道:“他一定是把你這個師父的法寶也全偷走了吧?”
陳楠長嘆道:“我這徒兒啥都好,人也聰明得很,就是這毛病太可惡,他偷別人的法寶,我是很贊成的,但他不能偷我的啊,我是他師父啊。再說了,我當他師父那麼些年,他偷了那麼多法寶,也沒見他送我一個,這……師徒情誼不值一個法寶啊。”
採微見他難過,忍不住上前道:“這位施主,一切法是因緣法,有是因必有是果,他既能偷走你的法寶,想來你從前也種下了類似的因吧……。”
話沒說完,陳楠連連擺手,對採微道:“別給我說佛法,佛經我懂得比你多,閉嘴吧。”
尤只虎早從安冬傳來的資料中得知許多歷史,對採微道:“和尚,你不知道這位陳楠老大所學之豐,他師父薛道光本就是一個和尚,後來轉入道門的,那可真是一個佛道兼通的全才,這位陳楠老大一定也完全繼承了他師父的衣缽。”
陳楠本對尤只虎毫不在意,忽然見他如此說,一時笑道:“咦,這小貓瞭解我師門啊,倒是難得。”那神宵派在地球上曾一度連出高人,特別是神宵五祖,個個都是超牛的人物,但在浩瀚宇宙之中,陳楠自知這門派啥也算不上,忽然聽到有人如此瞭解自己的師承背景,心中難免一喜。
尤只虎見有說話的機會,立刻上前問道:“陳老大,你剛才說,你們準備開啟一個空間缺口,然後逃出去,這方案具體是怎麼樣的?”
陳楠一臉得意道:“我們用最簡單的方法,讓所有的法寶集中在一起,來個整體大爆炸……。”
尤只虎本來以為這些人有一個絕妙的方案,沒想到那方案竟是如此簡單……他一時無語,愣了半晌,才道:“這方案有幾成把握啊?能產生這麼大能量的爆炸,只怕把這星球也給毀了吧?”
陳楠晃晃腦袋,道:“有幾成把握呢,我也說不清楚,這種事誰算過?怎麼算?但總得找點事來做吧,不然在這裡好無聊,相當於坐牢啊。而且這星球每公轉一次,就要面對大量路過的流星砸下來,整得大家忙裡忙外、要死不活的,與其這麼折騰,不如干脆來個最猛的折騰吧。”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明白了,厄里斯說的沒錯,這星球上的人已被逼至極度鬱悶和無聊,多有神經質的不正常,啥傻事都能幹得出來,以至於不考慮後果的想狠狠折騰一番,宣洩一下那久憋的怨氣,連生死也懶得理會了。
第三部第三章 萬物之逆旅 百代之過客
那尤只虎與陳楠聊著天,尤只虎初來乍到,想套個近乎,便又在語言中極讚歎陳楠及其師父薛道光,陳楠開始尚受用得很,但聽多了以後,臉色微有不悅,道:“你別老是說我跟著薛道光學了這、學了那的,我是仙界雷部辛判官弟子,幹道光和尚甚事?”
尤只虎一肚子的歷史資料,哪會這麼輕易上當?當下奇道:“可我看過《靜餘玄問》一書,白玉蟾在書中曾說,先師得雷書於黎母山中,不言其人姓氏,恐是神人所授也,丹法卻是道光和尚所傳。道光和尚畢竟傳了你丹法嘛。咦,我想起來了,那本書上也記載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原話是這樣的,先師嘗醉語云:我是雷部辛判官弟子,幹道光和尚甚事。可見你當時是喝醉了才這麼說的,有點……不大清醒吧?”
陳楠的牛皮被人戳穿,臉上一紅,支吾不下去,忽然痛罵起來:“他媽的,這小子是怎麼記錄師門歷史的?!重要的東西不記,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他倒是寫得清清楚楚!他倒底是在修仙還是學酸文人碼字?我那是喝醉了說的話嗎?我修仙之人,幾斤白酒能把我弄醉?我那是佯醉!佯醉懂嗎?就是假醉!”
尤只虎做人認真,見他扯淡,忍不住又急道:“這話也不對啊,你身為道門南宗四祖,沒事佯醉幹嘛?你該知道你的言談舉止,可都是後世弟子會記錄下來參照的內容,如果大家都學你喝醉了說話,那他們的弟子豈不是越學越糊塗啊?你這……教弟子沒事佯醉,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