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沉默了片刻,高深莫測地用手摸著下巴,最後才悠然地說道,“沒事,她要是做得不開心,我養她。”
鄙視啊鄙視,墨隱的其他人毫不保留地給了輝夜這麼個眼神,夏惜言似乎也覺得和這種簡直就快要套上“妻奴”標籤的男人簡直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無奈地快速撤離了輝夜的身邊。誰知輝夜那句話其實是大喘氣,等到眾人全都給他定死了標籤後,才慢悠悠地將後半句話又說了出來:“而且你們難道還不相信她的運氣?搞不好她自己做的很樂活呢?”
不得不說,這個情況很有可能。以夏惜言為首的眾人似乎都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為之前自己竟然擔心那隻沒心沒肺又樂天到誇張的小兔子擔心而感到深深的懊惱。有些人為什麼工作不開心?因為他們不懂得滿足,說好聽些就是有些遠大的目標,像白小兔這種做一天就賺一天,特容易滿足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工作不開心呢?
這邊白小兔自然不知道墨隱的眾人已經在那裡想到如此遙遠的事情上去了,她還握著欣怡的手,正準備拉著對方立馬趕到那個有仙魔蠱花的地方去。不過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地轉過了身,對著身後還在竊竊私語地一幫人說道:“我說,你們要不要一起去?還有你們的臉色怎麼都這麼奇怪?吃壞東西了?”
“沒有沒有。”真是又不是想死,此時怎麼會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和白小兔再探討一些她以後的職場生活呢?於是所有人都選擇了搖頭,表示自己壓根沒有任何的事情。
輝夜好笑地看著他們變臉的戲法,倒也不揭穿他們剛剛的作為,只是站起了身子用實際行動表示他同意了白小兔的意見準備和他們一同前往。至於其他人,沒看到連輝夜老大都站起了身子嗎?他們還有理由拒絕嗎?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著瓊華派的藏經閣走去,當然在欣怡的身旁自然免不了聖逸的身影。如果說一開始眾人只是好奇於這個人的沉默寡言,簡直比範泛書生這個木頭還要木頭的傢伙,那麼此時眾人大概最多的就是哀嘆於這對苦命的鴛鴦了。
看著一向是和欣怡形影不離的聖逸,也許是因為那個故事打動了白小兔,她對欣怡升起了一股憐憫之情,此時她正好站在了欣怡的身旁,於是在思考了再三後問道:“那個,聖逸他有沒有辦法恢復呢?嗯,活死人是已經死了的意思?”
“活死人雖然活字在前,但他確實已經是死了的。”欣怡的嘴角微微帶著一絲苦笑的表情,她大概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和墨隱眾人全盤托出自己和聖逸之間的往事後。只是很快,她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說,“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只要神諭樹種變成了神諭之樹。據說神諭之樹有著神奇的能力,只要完成它給予的任務,就可以達成一個願望。”
“只是沒有人知道那個任務會有多難,也沒有知道復活一個人是不是可以算是這個願望的範圍內。”欣怡說到了最後,眼神又再度黯淡了下來,起死回生大概也就只有在遊戲裡才成為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即便是遊戲,npc的起死回生依舊好像是一個夢一般。
“對不起,讓你想到傷心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哦”白小兔的眼睛璀璨透亮,像是能照亮黑暗的一束光。她拉起了欣怡的手,笑著說,“就好像我師傅的情況,在所有人看來找到仙魔族尋找解決的辦法本身就是天方夜譚般的情況,但是還不是讓我找到了?所以,我一直認為,有希望才能更好的前進”
“……謝謝你。”欣怡的這句感謝是發自肺腑的言語,她的眼眶似乎微微有些溼潤,看著聖逸的表情瞬間就充滿了堅定,她突然開始相信起很久以前她在心裡發過的誓言:一定一定會讓你重新恢復正常。
白小兔略微感到有些害羞,好在這個時候藏經閣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為了掩飾自己臉上兩片可疑的小紅暈,她快步走了上去,開啟了那扇門。和記憶力在過去時候一塵不染的藏經閣微微有些不同,大概是太久太久沒有人來過了,藏經閣裡已經充斥著一層灰了。門把上的鎖若不是上次帶著墨隱眾人到來,應該也是和那些個書架差不多積上了一層多的灰。
通往的地底的洞還是在那間暗間裡,相比起第一次的沒有經驗,此時已經算是熟門熟路的白小兔,認真仔細地給欣怡做起了預防:“下落會有一定的時間,不過很快就會落地,不用擔心太多的。”
欣怡點了點頭,便率先和聖逸跳了下去。至於墨隱的眾人,一起下去絕對是不可行的,還需要有人在上面接應他們,不然下去了可就上不來了,於是最終討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