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也不是白演的,剛見到她的本人也是這樣想,但是萬萬沒想到啊,江玉笙一旦跟在簡月淺身邊就徹底變了一副模樣,形象一陣崩潰……
“淺淺,一會兒就要拍戲了,導演剛才說的。”
來的人不是本應該出現的場務,而是莫醒。
“嗯,知道了,謝謝前輩。”簡月淺也就是楞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笑容。
“玉笙姐,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莫醒見到事情說明白了,也沒有多停留,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別,就朝著一群演員走了過去。
江玉笙眼睛轉了轉,扒近了某女的耳邊,“淺淺,你和這個莫醒很熟嗎,怎麼一直看他找你搭話啊!”
簡月淺其實自己也納悶了,說實話真的很奇怪,這些日子一來,莫醒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她的身邊湊合,但是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或者肢體接觸,簡月淺也沒有想太多。
“玉笙姐,我也不太明白,也許是要關注一下小新人?”
“算了,我也不知道,總之還是長點心眼為好,額能是想要追你吧,他比你大上很多,估計也出不了頭了,也別怪我世俗,淺淺你還小,沒有看到好的男人,你的路還長著呢,會站在給高的點上,莫醒他配不上你的。”
簡月淺嗔笑了一聲,推了推江玉笙,“我都知道的,玉笙姐輪到我門拍戲了,快走吧!”
那邊的燈光和攝像師已經準備完畢,全場都在等著他們兩人,江玉笙拉起簡月淺,兩人一起站到了規劃好的地點。
拍了一個多月的戲,她每一場戲幾乎都是和江玉笙的對手戲,兩個人的節奏都已經給摸透,眼神交匯間就能明白對方想的是什麼。
這一場是蔣欣給佟書碼頭送別的那一幕,也是簡月淺最喜歡的那一個場景。
“開始!”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機器同時運轉,場上剛才還是說笑懶散的兩個人也頓時變了另一副模樣,反應最快的莫過於那個少女,這一刻她就是那一個求愛不成,為了革命即將遠走的青年。
佟書穿著樸素的革命裝,手上拿著一本書,站在碼頭邊,風微微吹起,撩起了他的衣角。
“小少爺,你這是不是要走了啊,一會兒就要開船了。”白髮蒼蒼的老管家手上拿著包裹,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家的少爺。
他真的長大了,從一開始的淘氣,紈絝,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青年,時間似乎可以改變一切,要是老爺和夫人上天有靈的話一定會很是欣慰的。
這五年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佟家不再是往日的輝煌,佟書的父母慘遭迫害,少年被迫成長,扛下了一切重擔。
“我在等……”
青年神色縹緲,眼睛呆呆的看向遠方。
她為什麼沒有來,是不知道,還是本來就不想再見到他……
想到了某一個答案,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微微犯疼,一隻手下意識的撫上了那邊,然後摸到了一條凹凸的像長蟲一般的疤痕,不禁微微一愣。
“少爺,你傷口又犯疼了吧!”老管家著急了,也不顧上包裹,一下子撲到了佟書的身邊,滿眼心疼道。
自己家的少爺真的是愛那蔣家的小姐愛慘了,為她受了傷,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那丫頭心那麼狠,連見少爺最後一眼都不願意,這麼一想頓時對她生了有幾分怨恨。
“少爺,你真是瞎了眼了啊,她真麼這麼狠的心!”
老管家說的咬牙切齒,佟書卻陰沉了臉,怒喝道:“別這樣說欣欣!”
這一聲和剛才維持的風輕雲淡完全衝突,直接把老管家愣了一愣,“少爺……”
青年閉上了眼睛,平復著自己的心,輕輕說道:“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這就要開船了吧,我先走了……保重。”
說完深深的看了周圍一番,還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眼底劃過失望,唇角下彎,有了幾分酸澀在眉眼。
蔣欣……是不是我們這一生再也不會想見……
“佟書!”
江玉笙本來不應該這麼早就上場的,但是看到了少年那眉眼的酸楚,卻按捺不住那份想要上前給他撫平所有哀愁的衝動。
佟書那麼驕傲紈絝的一個公子哥,這樣的傷心落寞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他最適合的是囂張的笑,抖著身子,靠著牆角,用一種懶散的語調叫著她的名字,不管少女多麼嫌棄他,或者是冷嘲熱諷,他都毫不在意……
這樣的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
“欣欣,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