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千頌伸出手:“給我們吧。”
風秀養點了點頭:“過程可能會很痛苦,畢竟那是真的兇險之事,不然的話我自己就來了。”
他伸手指向兩個人,從主水晶之中有兩道黑紫色的氣流飛了出來,如同兩條長蛇一樣鑽進了兩個人的身體之中,從每一個毛孔匯入。
痛苦的哀嚎聲在這硨磲內部空間裡迴盪起來,震的風秀養耳朵都一陣陣的發麻。
“果然看起來很痛苦啊,我是真的怕死。。。。。。勞煩兩位能不能小點聲兒?算了,當我沒說。”
他估計著這種力量的傳輸還需要很長時間,而且不是一次就能搞定的,畢竟那力量太過龐大,一次性匯入進去,兩個人極有可能當場爆體而亡。
“該停下來的時候我會停下來,主水晶有自我靈識,當它覺得你們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就會停止傳輸,給你們一段時間適應,當認為你們的身體已經可以再次接受傳輸之後,它會繼續。”
風秀養說完之後就推門離開了這個地方,穿過一條很狹窄的過道,眼睛裡都是興奮的光彩。
“談山色,你一直以為給你製造麻煩最多的會是安爭,但你粗了啊,你真的不該那麼低估我的。。。。。。你覺得我只是你的一道分身而已,可以隨時隨地的將我收回去,讓我灰飛煙滅,對你來說這是致命的錯誤,但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他自言自語的走著,走到一個門口停下來,側耳聽了聽,屋子裡的呼吸聲似乎很平穩,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小,裡面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木床和兩把椅子,木床上盤膝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起來正在閉目修行。
“看起來你似乎好多了。”
風秀養聲音很小的問了一句。
這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當初大羲時代的張真人,看起來確實比離開談山色身邊的時候要好了不少,眼睛裡沒有了那種麻木,整個人也恢復了幾分生機。
“你在做什麼?”
張真人忽然問了一句。
“我在救你。”
風秀養認真的回答。
若是有人在這的話,就會看到那張造型有些奇怪的木床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閃爍著,一條一條的光線從張真人身上被抽離出去,進入了木床上那些符文之中,然後又被轉移走。
“你在抽取我體內談山色賦予的力量?”
“是。”
“去哪兒了?”
“別人身上。”
“你這不是害人嗎!”
“並不是。”
風秀養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腿,看起來很輕鬆:“你是我的恩人,當初是你最先發現了我身體裡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傾盡全力幫我斬斷命格,讓我在那段時間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雖然這種斬斷其實從根本來說並沒有多大意義,談山色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如果不是主水晶的話,我可能不會活到現在。”
張真人看著他,眼神裡都是提防:“我看不透你。”
“我自己也看不透我自己。”
風秀養笑了笑:“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若是輕而易舉的被人看透了,豈不是會很慘?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證,現在正在得到你體內力量的人不是壞人,就是你們眼中那種膚淺的判斷人的方式,好人和壞人。。。。。。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壞人。”
“所以你是在害他們。”
“並不是。”
這是風秀養第二次說這三個字,顯然有些不耐煩起來:“你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因為我不欠你什麼,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下屬或是晚輩,你的語氣聽起來依然高高在上,我不喜歡。”
張真人皺眉:“你到底在圖謀什麼?”
“簡單。”
風秀養笑著回答:“最簡單的是,而我卻要費盡心思的去圖謀,對,就是你剛才說的這兩個字,圖謀。。。。。。活著,現在活著和以後能自由自在的活著。”
“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
“你們這些道宗的人怎麼總是喜歡抬槓?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抓住一句話中的某個點進行一番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反駁很有格調?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狗扯,如果談山色最終成功了他會不會自由自在的活著,你來回答我。”
張真人愣住,顯然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
“你們這些人啊,活的太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