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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佳躲在家裡哭了好幾天,又想了好幾天,才終於決定放棄。她對自己說:沒關係,世界上還有千百種身份,可以借我陪他到老。

可是……為什麼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那麼,那個在家裡哭得像個傻子一樣,強迫症一般的修煉著“阿Q精神勝利法”的自己算什麼?

“輕易?”楚朝陽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是啊,就像正在做著此生最大的美夢時,用盡全身力氣抽自己一下,把自己叫醒一樣,輕易的很啊……”

肖小佳看著眼前笑的像是失控了一般的少年,那悲愴的笑聲飄蕩在空曠的教室裡,少年的眼角旁突然滑下一顆透明的淚珠。肖小家好像有點明白他為何要放棄了,她上前擁住那個笑的無法抑制的少年,手在少年的背部拍撫著。

“我會陪著你的。”

即使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也請讓我陪在你身邊。

*

聖誕節的這天晚上,老天爺應景的在S城降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大街上飄著各種語種的煽情聖誕歌曲,白鬍子的老頭兒畫像貼滿了每個透明櫥窗,十二隻馴鹿拉著的馬車賓士在每一個孩子的夢裡,七彩的大襪子掛在床頭,希望第二天一睜眼,就能在襪子裡發現自己想要的禮物。

下雪的夜晚是很冷的,魚沫看著滿大街穿著黑絲短裙在男友面前無限嬌羞凍人的姑娘們,默默的吸溜了下鼻涕。

身邊的男人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摸了摸魚沫被風吹的紅通通的臉,“冷?”

魚沫搖搖頭,揚了揚被男人牽住的左手,“不,很暖和。”

許暮遠想了想,對魚沫說:“你在這等我會兒,我馬上回來。”

幾分鐘後,許暮遠把一隻毛茸茸的毛線帽遞給女孩,帽子是彩虹色的,兩邊各垂著一個同色的小絨球。魚沫把帽子戴在頭上,剛好能把耳朵也罩住,很是暖和。她好玩的扯了扯那兩個小毛球,紅撲撲的臉上掛了淺淺的笑,眼睛晶亮,可愛的就像是從卡通王國裡走出來的精靈女孩。許暮遠俯身親吻了下女孩的額頭,“聖誕快樂,魚沫。”

魚沫從背後的格子小揹包裡翻出一條細羊毛的灰藍色圍巾,幫許暮遠繫上,“阿遠,聖誕快樂。”

許暮遠好奇的問:“你織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在網上看教程學的,第一次織,很難看吧。”

脖子上的圍巾很是柔軟,雖然針腳不是多細密,有些地方花色還織反了,但是許暮遠覺得,這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圍巾了。他滿心溫暖的摸著那一針一線,突然摸到一個小徽章。

“這是?”他捏著那個明黃的物事問。

魚沫看到那個小小的海綿寶寶徽章後,白嫩的小臉又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揪著倆小絨球,訥訥的說:“織完後,發現那裡漏了針子,又不知道咋麼補上,就去買了個徽章別上面了。”

“……挺好看的。”

“不——準——笑!”

魚沫一直記得自己幾天前對男人的許諾,拉著許暮遠逛了很久,終於在一家叫“同手同腳”的小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侶帽衫。

“就這兩件吧。”

魚沫拎著兩件帽衫,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件衣服的正面都用銀色的細線繡著半顆心,背面都印著反色的英文單詞。黑色的那件背面寫著“SEA”,白色的那件背面寫著“ISH”。

倆人換上衣服,站在同一面鏡子面前。鏡子裡穿黑帽衫的男人沉穩,穿白帽衫的女孩嬌俏,看起來很是合襯。因為靠的近,兩人衣服上的半顆心便湊成了完整。

魚沫看了看,小小的鼻子微皺。等許暮遠付完錢,便把他拉到一個美髮屋,對穿著小黑西裝一副小受樣的理髮男說:“幫我把他頭髮剪短點。”

身材嬌弱的理髮男看了眼站在女孩身邊190多公分的冷麵男人,有點不敢下手。

魚沫把許暮遠往椅子上一按,剪刀往理髮男手中一放:“剪。”

理髮男抖著手走到許暮遠旁邊,牙齒打著架:“先……先生?”

“聽她的。”

半個小時後,魚沫滿意的拉著許暮遠走出了美髮屋。仰著臉,藉著街上的霓虹打量身前的男人。過長的頭髮被修剪的很是清爽,劉海也被剪的短短的,飽滿的額頭和澄藍的眼睛露了出來。整個臉部的輪廓成熟而俊朗,五官要比一般的中國男子深邃。魚沫有種錯覺——這男人要是穿上了盔甲,騎上了駿馬,手持一柄長槍,便能馳騁疆場,指揮萬千將士,護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