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求八。
LUNA:陸塵埃是我學姐!星星眼,興奮!
雷神娘娘:魏星沉訂婚物件是A市衛視主持人艾而藍,我一好姐妹在電視臺上班,經常看到魏星沉和艾而藍一起出入。
晚上八點,塵埃在蜉蝣的包廂裡調著吉他,這幾天她一直在蜉蝣練習,熟悉情況。再過一個小時,她即將上臺。
雖然有過眾目睽睽表演的經驗,但那畢竟是在陌生城市,陌生街道。
而現在,是在A市,是在曾經自己生活過很久的地盤。雖然她回來時儘量低調,甚至裝束也與以前大相徑庭,可她的名字,卻無法改變。
她是陸塵埃。曾經耀武揚威在這座城市每條街道的陸塵埃。這裡有她的朋友,她曾經的戀人,除了陳爍,她沒告訴任何人她回來。
可她知道,他們終究會知道。從她答應陳爍唱歌的那一刻,她便知道。
正想著,泡泡從外面跳躍著扭進來,捂著胸口激動道,天啊!寶貝兒!外面人山人海!曠古爍今!整個蜉蝣跟被侵佔一樣!你今晚可一定好好發揮!我一直都相信爍的眼光……
泡泡拉住她的手,跟拉著人民幣一樣親熱。
她看了泡泡一眼,扯動了下嘴角當回應。
泡泡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關切地遞給她一支菸問,寶貝兒,怎麼了?是不是緊張?
陸塵埃接過煙,眼神縹緲地搖了搖頭,她不緊張,她只是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迴歸。相比於三年前離開時的倉促和決絕,她的迴歸真可謂盛大轟烈。
這三年來她想過無數次迴歸的方式,不,與其說她反覆籌謀的是迴歸,不如說,她害怕的,其實只是重逢。
重逢。她眼前忽然浮現出一雙溫柔憂鬱的眼睛,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燃起煙,起身朝門外走去。
哎,寶貝兒……你去哪裡?泡泡看著朝外走的她問。
洗手間。
死相。泡泡嬌媚地斜睨了她一眼,滿眼都帶著滿足的笑意。他隨她一起走出去,去前臺招呼客人。
陸塵埃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當初一起畢業的同學的小孩甚至都可以叫她阿姨了。男子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女子貌美如花,覓得良人。唯有她,畢業這幾年,一意孤行,飄零天涯,如一個孤魂遊鬼。
她摸著鏡中自己的臉,面板依舊緊緻,卻略顯蒼白。嘴唇依舊紅潤潮溼,是一個繁華年齡應該有的模樣。唯有眼睛,空洞漠然得讓人害怕。
她不由得心下喟嘆,一個人的蒼老,始終難逃的是眼睛。
她摸著虎口處的刺青,那是她在回來之前留下的印記。一個簡單的字母Seven。
她愛一個人七年的依據,她無法忘記一個人七年的憑證。
而今,她即將和這個人重逢。是幸,是命。
是不是像多年前一樣,一切都只有命運會替他們做決定?
不,她不要。
九點時,陸塵埃抱著吉他準時出現在了蜉蝣的臺上。
蜉蝣果然裡三層外三層,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一些像是熟悉,卻又不確定是否真的認識的面孔。畢竟,很多年前,蜉蝣聚會時,他們之間也不過一面之緣。
那時,她仗著自己是版主,任性風光地在論壇風靡很久。
她最好的朋友駱翹也是在那時認識的,她和駱翹一見如故,沒想到後來雙雙進了A大,還在一個系。
駱翹……想起這個最好的朋友,她有些傷感。那年她離開連駱翹都沒有知會,駱翹問她任何,她都不答。後來駱翹氣得摔門而去。
她走後,以駱翹好到爆的人緣,她身邊早有另一個陸塵埃陪著她出生入死吧。
每個人身邊的位置都不是非誰不可,一個人離開,另一個人補上。
她看到臺邊陳爍的手勢,定了定神,開始彈唱。
陳爍坐在臺邊,看著燈光下的陸塵埃,就算如今她常常沉默,但她身上天生的凜冽卻依舊如一把匕首,只要她站在人前,自有戳進人心的本事。
陳爍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陸塵埃,大一的舞會。
其實之前陳爍已經知道陸塵埃,他建的蜉蝣論壇聚滿本市幾所高中的學生。高三畢業那年,以駱翹幾個美女為首的人搞了個蜉蝣私下聚會,他當時因為在旅遊沒有參加。
回來之後就聽駱翹說,陸塵埃真不錯,性格豪爽跟女俠似的,不做作,對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