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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不是暈過去了?”

“你還記得,”江重雪揚起眉弓,“真氣散的太快,熱度退的也太快,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所以暈了。”

她呆呆道:“是聶不凡……他不知拍了我哪裡,我覺得真氣胡亂地撞。”

“你該烤只野雞,帶上一壺醉清風,去好好謝謝他。”

“為什麼?”

“他為你打通了各處經脈,讓你的功力提升了數倍,免去了你十年辛苦。”

周梨張大嘴巴。

江重雪微微一笑:“如今,憑你這身功力,也可在江湖上闖出個名頭來了。”

他把藥碗放下,盯著碗裡殘餘的藥汁。

周梨已趕超到了他前面,他又該怎樣才能與她並肩。

曾經是周梨對他可望而不可即,現在換他望其項背。

周梨左右找劍,定睛看到後一把執起飛出洞口。

果不其然,她覺得身體與先前完全不同了,說不出的暢快,揮舞的劍鋒帶起驚人寒氣。

江重雪看得激昂,握了金錯刀上前與她對招。

天邊夕陽濃烈,像扯開了一道口子,不停閃過的刀光劍影持續到最後一絲光亮消散。

隨即有一閃而逝的流星,兩人都使了絕頂的輕功,追到梅山最高的峰巔。

山風呼嘯,天地一片清涼。

周梨聽了江重雪的話,攜了最好的酒菜去向聶不凡道謝,聶不凡聽了她的謝語只是揚了揚眉毛,把手裡一塊胸脯肉吞下肚子。

她旁敲側擊了一下聶不凡和哥舒輕眉的關係,他一副看透了她的表情,嘴巴牢固撬不出一個字來,她只好作罷。

入了夏,山中晝夜溫差極大。

江重雪這天下山採購物品,沒想到梅山上的守衛忽然比從前增加了一倍,就連好幾處陷阱都改變了方位。

他依著往日的路線行走,險些踏入陷阱。

正納悶,沒想到山下的情景卻比山上更詭異。

求醉城中聚集了許多魚龍混雜的武林人士,把客棧酒樓塞得濟濟一堂,實在沒空位了,就在大街上隨處撿個地方站著,三三兩兩的扎堆。

江重雪路過時,他們說話的聲音明顯輕了,望向他的眼神是森冷的戒備。

江重雪粗略一看,這些人服飾各異,認不出是哪門哪派的,許是他四年困守梅山,對外界知之甚少,江湖上的門派又不知添了幾個。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些人粗野無禮,行動做派說話姿態一點不像出自名門的。

一般名門世家出來的弟子都很講究規矩禮儀,總把禮義廉恥放在嘴巴上,以此區分自己與邪魔外道絕不相同。

江重雪忽然想起周梨曾與他提過一嘴,說是近日求醉城在江湖上惹了麻煩,引起眾怒,也許這些人聚集在此,是為了聲討求醉城而來的。

奇怪的是,街沿巷閭的鋪子都照常開啟門做生意,街上的小販也依然叫賣不休,有種古怪的風平浪靜。

江重雪踏進常去的一家酒樓,沽幾兩他家招牌的醉清風。

樓中烏壓壓地坐滿了人,他進去的時候數十道目光射過來。

他旁若無人地走到櫃檯前要了幾兩醉清風,夥計把沽好的酒遞到他手上,他還沒結算銀錢,一個大漢說道:“給我也來一壺。”

夥計賠了笑臉:“不好意思客官,這醉清風小店每日只售三壺,這位小哥已經沽去最後的幾兩了。”

大漢拍桌而起,“我要喝酒,你敢不賣給我,你這店還要不要做生意?”

夥計但笑不語。

大漢看他笑得可惡,手掌大力一揮。

那夥計臨危不懼,瞬間就移了出去,再看時人已到案後撥弄起算盤了,還是笑著的,道:“對不起客官,要喝醉清風,明兒請早。”

這人大怒,恰好一個聲音嘆了口氣:“莫要生事,坐下。”

江重雪看過去,一個青色長衫的男子被一群藍色華服圍坐在當中,眉目溫和,正在嘆氣搖頭。

柳長煙。

四年不見,這人沒有太大變化,倒是還和四年前酒樓中遇到的一樣。

他周圍的那幾個藍衣人,便是青城派弟子。青城派愛管閒事是出了名的。

江重雪嘴角輕斜,在那幾個藍衣裡找到了兩個老朋友。

四年前與他在酒樓動手的那兩個青城派弟子,其中一個就是被他用賤十三式戲耍的少年,如今已長開了,驕矜之氣不減,面孔清秀,類如女子,這面相寡情得很,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