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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門,謹防梅影再次闖山。”

僧人看他一眼,又點點頭。

“還有,現在寺裡寺外皆傷亡頗多,留在寺外的屍體就暫時不要費勁搬進來了,耗時耗力,還耗地方,先莫管死人了,把活人先管好。你領一些輕傷的弟子,去照顧重傷的弟子,彼此照應。哦,還有,守藥塔的弟子死了幾人,可還有剩餘的?若有,他們懂得醫理,讓他們儘快研究一下這陰公鬼母所下的毒是否可解。”

說著,溫小棠看著殿外還在忙碌不休的江重雪和謝天樞,斜了下嘴角:“不然,只憑謝前輩和江大俠一個個去給他們解毒,豈不把他們兩人累死。”

“你——”那僧人乍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憤怒。

溫小棠頃刻知道了他在怒什麼。

僧人對他處理少林弟子屍體的方式表示不滿,不過現在少林寺有話語權的人集體倒下,他願意幫忙想辦法已經是看在少林寺多年贈藥的面子上,若非是他,這千年靈芝能不能儲存下來都不知道,他竟然還有空來對他表示憤怒。

留著這口氣做事不好麼,出家人,這麼容易生氣幹什麼。

溫小棠腹誹一番,口中卻輕描淡寫地道:“如今寺中慌亂,群龍無首,各位大師都命懸一線,這位師父,莫耽誤了,快些去做事吧。”

那僧人一聽,大概是被他命懸一線四個字給驚了驚,也不顧生氣了,連忙去做事。

“慢著——”

溫小棠思索良多,此刻又想起什麼,再度把他叫住。

那武僧皺眉瞧他,他問:“哥舒似情還在後山達摩洞嗎?你們可有誰看見了哥舒似情嗎?”

僧人搖搖頭,誰知說人人就到,哥舒似情也不知打哪裡飄出來的,說:“我在這裡。”

溫小棠看了看他,微笑:“哥舒公子對毒藥瞭如指掌,可否請你幫忙看一下這陰公鬼母的毒是否能解。”

“我已經看過了,”哥舒似情注視著正給人療傷的謝天樞:“此毒可解。”

溫小棠道:“可難解?”

哥舒似情舉起三根手指:“三日之內,我必煉出解藥。”

三日,憑少林弟子的功力,應該還撐得過去。

溫小棠鬆了口氣:“如此,有勞了。藥塔那裡應該還有弟子,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找他們。”

“只有他們不夠,我還需要一個人,”哥舒似情甩了下袖子,指名道姓地喊了聲:“謝天樞。”

還在傷員間奔走的謝天樞應聲抬頭,兩人對視片刻,哥舒似情也不多說,徑自走向藥塔。

踏上一條曲徑小道時,他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

謝天樞跟了來,在他身後十步之外,似乎知道他不喜與他並肩,所以故意落後與他。

謝天樞除了臉色白了點之外,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不過就像慕秋華說的,他就是臨死了也是這個樣子。

他道:“你的傷如何?”

謝天樞道:“無礙。”

哥舒似情對這個回答譏諷地勾起嘴角,想了很久,終於是走近了他,作勢要去探他的脈搏。

謝天樞微訝:“你做什麼?”

哥舒似情皺眉,好像他這一問根本是多此一舉:“當然是給你把脈。”

“你,”謝天樞看著他,微露出一點笑意,“你把我叫來,就是怕我出事。”

哥舒似情伸出去的手愣是僵硬在了半空,猛地收了回去:“自作多情。”

謝天樞卻像明白了什麼,笑得愈發開心。哥舒似情恨不得揍他一拳,把他這張笑臉給打歪。

兩人來到藥塔,見弟子大多受傷,哥舒似情瞟了幾眼,隨口道:“衍理那臭和尚呢,這麼多人中毒,他不好好待在他的藥塔煉製解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弟子滿面哀慟,哥舒似情一見之下,回頭去看謝天樞。

謝天樞蒼白的唇輕輕張了張:“衍理大師已死。”

塔內死寂無聲。

少頃,哥舒似情沉聲道:“怎麼死的,屍體呢,我剛才去看了那些屍體,並沒有衍理。”

哥舒似情檢查屍體是為了瞭解高手三哭這毒的毒性是怎麼催人性命的,那些屍體裡他沒有看到方丈和禪師,他知道那幾位大師武功極好,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們只是受了傷,並無性命之憂。

謝天樞道:“梅影血洗了山下小鎮,衍理大師死在那裡。”

哥舒似情輕輕低下頭,塔內濃重的陰影蓋過他半張臉。

片刻,哥舒似情重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