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以去歇息了。晚上請各位不要擅自出門。”
魯有風帶著母親離桌而去後,剩下其餘八人面面相覷。
洛小花的興頭被魯有風三言兩語澆滅,打了個哈欠,很想找人鬆鬆筋骨,眼神一瞄,發現江重雪已不在座位上了,而鄰座上的周梨也同時不見了。
跑得倒快。
他嬉笑著朝楚墨白轉過臉,楚墨白就如他肚中腸子,知道他想幹什麼。
不等他說話,洛小花已向他掃腿而來,一聲清嘯,朔月出鞘,洛小花立刻道:“誒!”他往後握住浮一大白,威脅道:“這次不准你用朔月劍。空手與我打。”
楚墨白麵無表情,片刻,他緩緩收劍。
洛小花一笑,將浮一大白持在手中,向他襲去。
響起一聲聲瓷器和碗碟的脆響。
老奴好像是個死人,冷眼旁觀,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兩快把屋頂給掀了。
只有趙公子和他的隨從還坐在飯桌上,看著這場比武切磋。
洛小花突然橫劍划向楚墨白脖子,楚墨白閃身一躲,兩人各自站穩。
洛小花背對著他,面對外面紛擾的大雨。楚墨白微垂著頭,聽到浮一大白回鞘的聲音。
洛小花撇撇嘴:“沒意思。就像和死人打,一點趣味都沒有。”
他好像忘記了方才是自己叫楚墨白不要用劍的,如今又覺得沒有意思。
楚墨白一聲不吭,從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沒有變化過。
“你怎麼不用那門武功?”洛小花特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
楚墨白不說話。
洛小花冷笑一聲。
很久,洛小花也不打傘,直接沒入雨幕,傳來他清冷的聲音:“楚墨白,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楚墨白瞳孔一縮,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我知道。”
一場架打完,老奴這才開始慢吞吞地收拾滿廳狼藉。
趙公子掀袍起身,也回屋去了。
那名商賈緊跟上他,發軟的腿還在不停打顫。
最後只剩下那胖瘦二人,還在狂掃殘羹剩菜。
亥時,魯府內一片漆黑,幾盞孤燈像脆弱的螢蟲,隨時會被大雨撲滅。
江重雪走得極快,輕功身法好像比以前進步多了,周梨撐傘追出去時,竟不見了他的身影。
魯府很大,且彎彎繞繞,況且現在天黑,找一個人實在不易。
她還在犯難,背後冷不丁響起老奴的聲音。
“姑娘的房間是在那裡。我領姑娘去吧。”
周梨被激起了一層寒慄,狀若無事地淡定點頭。
魯家怎麼說也是名門世家,其下弟子會武功倒也並無稀奇,她找人心切,加上雨聲太大的關係,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她。
周梨被一路領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奴對她道:“魯家有門禁,晚上各院門皆會關閉,請不要隨便出門。”
他說完為周梨關上門,周梨看到他的黑影在門上一閃,不見了。
她輕輕貼著門縫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外面無人監視後,才坐到椅子上。
那隻經由木手機關遞出來的茶壺還在桌上,她用銀針一試茶水,等了會兒,銀針開始變色。
她把那杯茶潑到了地上,合衣往床上一躺,睜大了雙眼瞪著床帳的流蘇搖晃不停。
一個名門世家,竟然成了黑店。
她翻身挺起,思忖良久,默默告訴自己,靜觀其變。於是盤好腿,開始打坐。
周梨想起了什麼,從包袱裡取出那本殘本,默默地看了一遍後,按照上面所寫開始打坐運氣。
其實她早已背出來了,自從得了這殘本,她便根據上面所寫開始修煉,起初她也怕走火入魔,畢竟這殘本並不完整,但她練下去之後卻發現,她不止沒有走火入魔,還覺得身體一陣說不出的舒服,就連被六道神功弄傷的奇經八脈似乎都好了一些。
她驚奇與這變化,便知道這門內功心法不是什麼壞東西,於是將它練了下去,可惜她這裡只有幾頁,練來練去也只是這幾頁上的內容。
外面的雨還在下,這雨不知什麼時候能停。
伴著雨聲入眠本是愜意的事,但此時此刻,只覺這雨下得攪亂心神,一陣煩躁。
約莫子時二刻,周梨做了一個惡夢。
她夢到江重雪喝下了有毒的茶水,七竅流血而死。
她驚出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