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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索極細,崩得極緊,雖然有此當立足點,但光是低頭看一眼底下的縹緲浮雲,就讓人嚇掉了半條命,即便是輕功上佳者,都不一定敢站在上面。

楊亭堅招手道:“來來來,今日風光甚好,就讓我吹著這風,沐浴著這光,將你們一一打敗。”

無求和尚嘔吐:“無恥!”

他也從峰頂掠出,只用一隻腳勾著鐵索站立,雙劍向楊老頭送去。

花素素笑道:“唉,我這繡鞋可是新買的,莫讓這鐵鏈子給勾壞了,我就不上去了。”

哥舒辭當真低頭看了看她的鞋,一雙蔥綠柳翠的繡鞋,別緻得很,說:“不怕,勾壞了,我給你買一雙。”

花素素呸他一聲:“不稀罕。本姑娘的鞋,可不是隨便哪個野男人都要的。”

哥舒辭只好閉嘴。

唯獨那個白衣人依然巋然不動。

傲徠峰頂刮過一陣陣清爽的風,灌得他衣角和袖子皆鼓脹,他走回亭中,把那張古琴擺正,坐下後,修長無一絲多餘贅肉的手按壓在琴絃上,須臾,撥絃奏曲。

曲為《風華》,遼闊蒼遠,正適合此情此景。

誰知鐵索陣中那四人聽見了琴聲,卻忽然都停住了手,慢慢轉過幾個眼神。

花素素瞧了一眼亭子,說:“既要比個高低,少了宋大哥怎麼行?”

楊亭堅眼角睜大:“他若來了,我們還比什麼?”

花素素撇嘴:“那我不管,就是不能少了宋大哥。”她向那亭子喚了一聲,笑說:“宋大哥是要我們去請你,還是自己出來?”

那白衣人還沒有回答,花素素已然出手,她一出手,天翻地覆,不止掀了亭子的一角,還險些毀了白衣人手底下的琴,幸好他救得快,把琴拋給了陳宛。

衣襬微微一震,晃眼之間,那白衣人已入了鐵索陣,掠到了四人中間。

看這陣勢,是要四個打一個。

峰頂的陽光甚是晴朗,微風過處,那白衣人髮絲波動如漣漪。

他手掌慢慢繃直,指縫間無一絲空隙。

那四人連成一氣,將他圍住,本身的氣勢已足夠嚇人。

但他臉上神色很淡,雖風雨欲來,仍處變不驚。

“上!”無求和尚爆喝。隨即,四人如颯颯流星,颳起一陣厲風。

白衣人輕輕挪動了一下步子,僅以兩指輕彈,便把花素素的劍當先打偏,口中道:“花妹子的相思十七式有了進步,但,進步不大。”

說罷,他攜了一身風輕雲淡的氣質微側過身,掌心拂過哥舒辭生生凝結出一層冰霜的右手。他

這一拂,像冰冷時節的大地回春,萬物消融,哥舒辭手上的霜寒竟然一一剝落,滴落在地,冰屑化成了水。

哥舒辭瞳孔微縮,只聽這白衣人道:“你的化雪手已有十成火候。”頓一頓,“只當心莫傷了經脈。”

要練化雪手需在極冰極寒之地,日積月累地讓寒氣侵入經脈,自然會傷害身體。

其實化雪手這門掌法,頗有些傷人自傷。

哥舒辭心裡多少不是滋味,但他禮態甚好:“多謝提醒。”

雲層裡的光落下來照亮這白衣人的面容,他一雙手像在隨風而擺,給人一種綿至無骨的感覺,但這綿絕不虛弱,是種柔勁,久而久之,連風都被他團揉在手上。

周梨親眼看到一枚隨風飄舞的樹葉,繞著他的手在輕輕旋轉。這奇異的一幕讓周梨驚歎。

這究竟是什麼武功,這樣像風像霧,虛懷若谷。

江重雪心中已有了猜疑,待多看了一會兒後,他低語:“原來是他。”

周梨道:“誰?”

江重雪看她一眼:“與少林齊名的門派是什麼?”

周梨毫不猶豫:“當然是武當。”

少林武當,泰山北斗,即便是周梨在小時候尚未踏足江湖前,都知道這兩大門派。

江重雪點頭:“你說的不錯。”

周梨瞬間領悟:“你是說,這人,是武當派的?”

江重雪沒有正面回答她:“那你也該知道,武當最出名的功夫是什麼。”

周梨道:“武當派始祖張三丰張真人創太極,太極便是武當最出名的功夫。”

“正是,”江重雪輕輕嘆息了一聲,但眼睛露出鮮明的光彩,“想不到我們有幸一睹太極的真面目。更想不到的是,我們有幸一睹武當派掌門的風采。”

周梨微驚:“你說他是……”

“據說張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