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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半夜三更; 眾人皆被驚醒。

周梨和江重雪趕去大雄寶殿,途遇莫金光和溫小棠; 四人結伴,聽僧侶說有賊人偷入寺中竊藥,打死了一個沙彌。

燈火明亮; 方丈與護寺禪師都已在殿中; 周梨進去時,聞到熟悉的怪香味,那是哥舒似情身上的脂粉味藥味毒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她一聞之下奇怪地轉過頭; 沒想到真的會看到他,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哥舒似情風情地眨眼,被幾個武僧用木棍交錯卡住脖子,尚有心情微笑:“丫頭?你怎麼也在這和尚廟裡?難道是看破紅塵要出家?那也該去尼姑庵才對呀。”

周梨沒功夫聽他閒扯; 武僧不肯放下棍子,牢牢抵住他,周梨向他黑下臉:“偷藥殺人的不會就是你吧?”

哥舒似情一笑; 懶得多費口水來解釋。

謝天樞站在一旁,也不求情。入寺偷藥本就不對; 該讓方丈發落。

周梨心裡納罕,哥舒似情做事一向乖張出格; 不過,到少林寺偷藥,還殺人; 不像他的作風。

守塔的沙彌武功不濟,被黑衣人震斷了心脈,不等衍理取出千年靈芝相救,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衍理合上那沙彌不瞑目的眼睛,嘆息一回,照舊是念一聲我佛,然後再念往生咒超度。

唸完回頭,與一辯低語幾句,一辯點頭,衍理便叫武僧們放開哥舒似情。

哥舒似情自由後,抿下嘴角,面對和尚們集體看過來的目光,他裝作慼慼然的模樣:“人不是我殺的。”

衍理點頭:“貧僧知道。”

他微笑:“那就好了,我可以走了。”

衍理搖頭:“施主走不得。”

“為什麼?”他挑眉,“你不會是想留我下來陪你做和尚吧。”

哥舒似情若做了和尚,定要把這籠著佛氣煙火的地方都染上幾分胭脂味,所以他笑:“佛門重地,我罪孽深重,還是莫讓我給玷汙了,讓我走吧。”

他講自己罪孽深重時,謝天樞眼中光芒輕閃。

“施主每年的今天都來我寺中偷藥,屢次冒犯我佛,實在罪過,”衍理好整以暇地雙手合十,低頭道:“施主既然年年都來,不如就留在寺中,也免去施主來回勞苦。”

周梨更加震驚,年年都來偷東西,合著這傢伙還是少林寺常客。

哥舒似情笑意湮滅:“臭禿驢,你想軟禁我?”

他冷笑,撩起衣袍跨出大殿門檻,腳踏出去半隻,被僧眾攔住。

正要動手,謝天樞瞬移到他身邊,硬是按下他的手,點住他的穴道,旋即向衍理半俯下身:“多謝大師不計他偷藥之過,還施以援手,賜藥與他,為他解毒。”

衍理笑了一笑,念道:“我佛慈悲。種善因得善果,哥舒施主曾救過我寺弟子一條性命,貧僧要還他這份善果。”

周梨聽了糊塗,去看哥舒似情,他哼了一聲,不說話。

憑哥舒似情的武功,非衍理對手,他年年來少林寺偷藥,早該被衍理擒住,是衍理有心放過,他才能夠得手。

五年前,哥舒似情毒性入骨,他也精通醫理,但到底有限,無法煉製出可以救自己一命的丹藥。

而天下之大,唯獨少林藏有最好的解毒靈藥金蠶玉露丸,他偷入少林,竊取丹藥,被衍理髮現。

逃下山時,途遇一名少林弟子倒在地上,被毒蛇所咬,眼看要一命嗚呼。

哥舒似情手裡剛好有偷到手的金蠶玉露丸,隨手便取了一顆塞進那弟子口中。

衍理正好追來,他把那弟子扔到衍理懷中,藉此逃脫。

說到底,他是借了少林丹藥救了少林弟子,這所謂的救人一命,似乎並不純粹,但在衍理看來,救就是救,他那時正在逃跑,全然可以見死不救。

衍理沒想到第二年他又來偷藥,衍理與他交過一次手,立即將他認出,便沒有下死手,反而在交手之中探到他脈象已毒入骨髓,驚訝之餘,便知曉了他偷藥的原因。

於是後來幾年,他總會多煉製一瓶金蠶玉露丸,並故意把藥放在桌上,讓哥舒似情來偷,而每次與他交手,也是想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哥舒似情不知道的是,衍理每年為他把脈,是為了調整煉藥的成分,這幾年,衍理苦思冥想,如何能解掉哥舒似情身上的毒,可惜,他沒有想出來,而哥舒似情的毒日益深沉,幾乎連金蠶玉露丸也即將對他失效。

謝天樞也每年與他交手,曾探得他身上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