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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狹恕!�

“放屁!”洛小花蹦出髒字。

金錯刀碰上雙劍,撞出猛烈火星,江重雪沉聲道:“我還以為你沒心沒肺,原來也會生氣。”

洛小花越聽越氣,越氣就越急。

他的雙劍舞出炫目劍影,竟是出奇的完美。

別人越急,招式越容易出錯。洛小花反其道而行,他是急中有序,越急反而越穩。

謝天樞忍不住微微挑眉:“好漂亮的劍法。”

兩位護寺禪師贊同道:“好紮實的劍法。看來無求師弟在這徒弟身上下了許多功夫。”

“可惜我無緣一見那位改棍為劍的無求師父,”謝天樞道:“能將棍法改為雙劍,且改的如此流暢輕靈的,實在是曠世奇才。”

洛小花的劍法得到了三人讚揚,可他臉上卻佈滿少見的戾氣。

江重雪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會讓洛小花這麼大動肝火,畢竟洛小花這人一向是油鹽不進,一副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江重雪戳中了洛小花的底線,這底線在於洛小花其實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做個怎樣的人,是為了那個錯誤困頓自己一生,還是應該走出去。

可他若走了,未染怎麼辦。

其實這困頓說白了,就在於未染。

在於未染原不原諒他。

可是未染從來未對他說過原諒,也從未要困住他,他似乎是自由的,憑他的武功,來去皆可,即便他走後梅影要抓他,也難覓其蹤。

未染只是笑著,看著他,僅此而已。

可洛小花就在她的笑容之下敗退,未染似乎也知道自己對於洛小花起著怎樣的效果,所以她一個字也不說。

不說原諒,不說還你自由,只要不說,洛小花就會終身困在這錯誤裡。

這是未染的報復,無聲而殘酷。

洛小花眼眶崩到了極致,臉如死灰,但運劍如神,直至江重雪的金錯刀再次劈下後,他低吼著用兩把劍刃反壓過金錯刀,巧妙地把刀的重量壓向了江重雪,江重雪手腕微抖一下,不由抬頭看他。

洛小花全身內力狂湧,肌肉爆緊,刀劍相擊之下,沉重的金錯刀在窄而細的浮一大白麵前,竟未佔到絲毫便宜。

江重雪眼神變化,似乎被洛小花的內力所激,情緒開始變得高昂。

喜怒哀樂最能牽動春風渡,喜時它便心口跑,哀時便滑向脾臟。

他現在刀氣凝聚,情緒高漲,春風渡便在奇經八脈中迅速地流淌,像要衝殼而出。

謝天樞教過他,春風渡隨人情緒而走,要學會如何掌握它而不被它掌握,這才是春風渡最難學的地方。

當年楚墨白身負春風渡時,就是為了避免春風渡隨情緒而走,便極力剋制七情六慾。

浮一大白削了過來,江重雪調轉刀風,刀甚至還未碰到洛小花的身體,洛小花即被強勁的春風渡內息彈開半丈,江重雪自己都沒料到,怔了怔,閉起眼睛。

他感覺到,春風渡的風,正圍著他繞匝。

洛小花眉目一抬,哪管什麼風不風的,立即飛身向前,誰知,他人才到江重雪面前,即被一陣怪風彈開。

洛小花皺了皺眉,持劍再次上前,可兩三次後,他依然無法貼近江重雪。

謝天樞淡淡地看了幾眼,嘴角露出欣慰。

江重雪的確是適宜練春風渡的,他沒有看錯人。

終究,他也收了一個徒弟,為這中原武林留下了一個好苗子。

許多年前,師父的忠言在耳,說,你太淡然,也太超然,你可有想過,身負如此天賦,練就如此境界的功夫,卻不懂教人,不懂傳承,如何算得一個合格的武人。

他答,命數在天,各人行各人之道,一個人的智慧能有多高,武功能有多深,都看其自身而定,師父為何一定要去強求?

那人嘆息搖頭,說,你還是不懂,你本該是小樓掌門,但這樣的你,小樓要不起,你走吧,去創你自己的門派,在你懂得我的話前,都不要再回來見我。

至此,在師父死前,他再未見過師父一面。

時至今日,他仍舊覺得,一切順勢無為,不可強求。但,他到底是依了師父的話,教出一個江重雪,此刻是否有面目,去祭拜師父了?

謝天樞輕輕笑了一下,溫小棠捕捉到時,心道:“還未曾見謝天樞笑過。”

謝天樞是笑了,但楚墨白卻是笑不出來的。

那風捲到楚墨白衣角時,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