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嶽天敏不敢怠慢,連忙蹤身躍去,從懷中掏出白玉葫蘆,傾了一粒“靈寶丹”,剛納入他口中。
“無量壽佛,適才多蒙小施主出手相援,這公孫師弟,就交給貧道罷!”
一鷗子略為調息,就向紫衫劍客走來。
嶽天敏站起身來,忽聽白衣文士朗聲笑道:“不想謝某竟然走眼,這位小兄弟,來了多時,原來還是身懷絕學之士,幸會幸會!”邊說邊走,臉含微笑的踱了過去。
一瓢子驟睹之下,心頭不禁一驚,這魔頭心狠手辣,敢情不懷好意?方才自己合兩人之力,尚且不敵,那小施主出手相援,看上去也是玄門罡氣一類功夫,那會是他對手?
想到這裡,立即迎著上去,打了個稽首道:“謝道友閉關潛修,果然練成曠世奇功,貧道師兄弟螳臂當車,甘拜下風,三十年舊約,到此總該完全抵消?這位小施主,並非敝派之人……”
白衣文士沒等他說完,微微笑道:“一瓢道友,認為謝某要對這位小師兄,驟下殺手?哈哈,這真是低估了謝某為人,這位小兄弟英華內斂,瑩光照人,分明已具上乘身手,謝某正想和他結個忘年之交哩!”說到這裡,便向嶽天敏點笑道:“小兄弟高姓大名?尊師何人?可肯和謝某折節下交嗎?”
嶽天敏不知白衣文士,是何許人?但光聽他和一瓢子的口氣,及一身高不可測的武功,定然也是一位前輩高人。
聞言連忙搖手說道:“在下崑崙嶽天敏,先師名諱,上太下虛,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喏喏,小兄弟原來就是太虛真人衣缽傳人,近日江湖上盛傳的‘崑崙一少’!難得難得!”遂又接道:“你這就不對,前輩前輩的,豈不是把謝某叫老了嗎?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小兄弟,你乾脆就叫我謝大哥啦!”
“哈哈,一瓢道友,今日我們訂交,你可作個見證!”
白衣文士胸襟豪爽,說得神采飛逸,想是極為高興。
峨嵋派掌門人一瓢子,卻聽得又驚又喜。喜的是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少年,竟是“崑崙一少”,果然光風霽月,人品武功,在在出人頭地,看來崑崙一派,定當在此人手中,發揚光大!驚的走這位混世魔頭,居然要和嶽少俠訂起交來。正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不由暗暗皺眉,還沒開口。
白衣文士又復朗聲笑道:“小兄弟,你沉吟不語,難道不屑和我謝某論交嗎?”
暗想此人除了一身武功之外,倒真是個不脫書生本色的狂狷之士。
心中也著實羨慕他的坦蕩瀟灑,可是對方看上去雖然還只三十不到,如論真實年齡,怕不和一瓢子不相上下,自己怎好和他平輩論交?
當下遲疑的道:“在下蒙前輩錯愛,怎敢……”
“小兄弟你又來了,你我一見如故,江湖上豈可拘泥俗套?我這老哥哥痴長你幾歲,叫我謝大哥正是最好不過!你如再推來推去,我只好拂袖而去!”
此人真是脫落形骸,疏狂已極!
嶽天敏推辭不得,只好囁嚅的道:“謝大哥吩咐,小弟遵命就是。”
白衣文士哈哈笑道:“這就是了,痛快!痛快!”
他回頭向一瓢子望了一眼,徐徐的道:“令師弟適才凌空一擊,無意之中被我‘五陰劍氣’所震,敢情受傷不輕,心實愧疚,可否容謝某一視。”
紫衫劍客公孫明,方才被嶽天敏餵了一粒“靈寶丹”,又經一鷗子以本身真氣,代他運轉經絡,但真氣走完全身,一到奇經八脈,便似散似凝,通不過去。
任你一鷗子功力精深,也大感棘手,眼看師弟雙目緊閉;鼻息微弱。心中既急又怒,對身邊三人說些什麼,可全沒聽見。自己峨嵋派連救個負傷的人都救不了,講出去豈不丟人?
正待請大師兄一瓢子前來瞧瞧,忽見白衣文士緩緩的向自己身邊走來,不由“嗆”的一聲,從肩上拔出長劍,厲聲喝道:“姓謝的,你還待怎的?”他仗劍而立,面露激憤。
一瓢子連忙笑道:“師弟不可魯莽,謝道友是替小師弟療傷來的。”
白衣文士微微一笑,並不作答,走到紫衫劍客公孫明身邊,就地盤膝坐下。一面把他身子扶起,用左掌按住對方肩頭,右掌逐漸伸出,抵在公孫明“尾閭”穴上,閉目凝神,運起功來。片刻之間,只見白衣文士臉色逐漸轉青,好像蒙上了一層青氣似的。緊貼著的右手,看上去並不是一般療傷,用本身真氣向“尾閭”穴上攻去,導引受傷者的氣血,循行全身,打通經絡。
他卻是反其道而行,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