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敏含淚笑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九華山下來,一定先去找你,如果我先到的話,也會在龍官湖附近等你,現在你可回玉簫峽去了。”
說著替她輕輕的整理秀髮。那知萬小琪突煞把頭向他懷中一拱,一把抱緊了嶽天敏,低低的道:“敏哥哥,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敏哥哥……你答應我……”
嶽天敏一陣感動,輕撫著她柔若無骨的香肩,笑道:“琪妹妹,三個月時光,很快就到了,然後,我們連袂江湖,報過大仇,我一定永遠廝守著你,決不分離,琪妹妹,你放心好了。”
接著又道,“說實在,時光不早了,我也要下山啦,瑛妹妹,你聽哥哥我的話,上玉簫峽去罷!”
萬小琪這才抹著淚珠,羞泛雙頰的站起身來。嶽天敏眼望琪妹妹,黯然銷魂的叫了聲:“琪妹妹保重!”大跳步向峰下走去。
萬小琪一直看到敏哥哥身影在叢山中消失,回頭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不由淚水又直掛下來。
她呆呆的在峰頂站了好久,才回頭,疾向玉簫峽馳去。
嶽天敏滿懷悵惘,強忍著別緒離情,緊一緊背上包裹,施展輕功,翻山越嶺,奔了大半天工夫,才到了天柱山腳下。他站在路邊,出了會神,就依著琪妹妹所說的方向,直奔大河場。
第二天到了官亭,越過北峽山脈,抵桐城,走安慶,渡長江,到大渡口,離九華山已是不遠。一路曉行夜宿,並未發生什麼事故。
這天中年時分,已到了九華山腳下,他在一棵老松下的石凳上坐下,掏出路上所買乾糧,胡亂吃了個飽。
瞥見來路上有兩個青年道士,迎面而來,向自己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突然腳步加快,向山上走去。
嶽天敏看這兩個道士步履沉穩,顯然武功不弱,心想:“此處離崑崙下院不遠,這兩人多半是崑崙門下,自己初來九華山,路徑不熟,正好向他們問訊。”
他想到這裡,立起身來,忽見那兩個道士,走到數十丈開外,又回頭向自己直瞧。
嶽天敏連忙趕過去在背後叫道:“兩位道兄,請暫留步。”
兩個道士聞言,非但沒有停步,腳下反而更是加快起來。
嶽天敏心中奇怪:“這兩個道士,自己向他個打招呼,怎的不理不睬?”
腳下略一加勁,身子像行雲流水般向前趕去,飄過他們身旁,搶到前面,把手一拱道:“兩位道兄請了。”
兩個道士見他身法迅速,不由現出驚疑之色,猛見他兩手一拱,還道他要想動武,忙不迭地向左右閃開,單掌當胸,齊聲怒喝:“你想怎樣?”
嶽天敏道:“請問兩位,可是崑崙門下?”
其中一個瘦削臉的臉色一沉,厲聲問道:“是又怎樣?”
嶽天敏陪笑道:“兩位不要誤會,在下因有要事,意欲上山拜見涵真子,相煩道兄指引。”
涵真子蜼然是崑崙四老的老二,可是他師兄玄真子不問世事,在崑崙派中,涵真子卻是一派掌門,江湖上輩份又高,誰不尊他一聲老前輩?
嶽天敏因自認是天柱老人的傳人,天柱老人乃涵真子的師叔,算起來涵真子不過是他師兄,自然不會尊稱涵真子為老前輩,也就因為嶽天敏直呼他們掌門人的名諱,使得兩個道士更加證實了來人含有敵意。
當下瘦削臉一聲冷笑,道:“有種,你自己上去,我們不知道。”道字才出口,突然右掌“置腹推心”,平胸推出,這一掌快若雷奔。
嶽天敏見他不問情由,上來便下殺手,心中一怔,等掌臨切近,向左側身一閃,讓過來勢。
那知左邊一個道士,看到瘦削臉出手,竟然分進合擊,也跟著一掌自左而右,“霎貫靈峰”,向自己攔腰拍來。
這出手兩招,正是崑崙派的手法,嶽天敏那有不識?
只不知他們有何誤會?自己不便還手,當下身子一旋,宛若游龍,從兩人掌風遊走出去。
兩個道士沒有看清人家身法,便一招落空,不由齊聲怒喝,運掌如飛,同時擊出。
嶽天敏心想:“崑崙派玄門正宗,在武林中大家都尊之為泰山北斗,聲譽極隆,門下弟子,自應謙沖為懷,怎的如此蠻橫?”
不由心中有氣,冷笑一聲,兩手輕輕一分,兩個道士陡覺一陣急勁的強風,襲到身上。
心知不妙,要想躲閃,那裡還來得及,蹌蹌踉踉向後直退出了四五步,才算站穩。這一下直驚得兩個道士目瞪口呆,看對方只不過十七八歲的一個俊逸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