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馮媽媽邊說邊笑起來。
恐怕這才是馮媽媽真正想說的重點吧,如錦瞥了瞥馮媽媽難得笑開了的皺臉,心裡也有些感觸起來。要是事情真的就是表面那麼簡單就好了,那她就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可惜她沒有這個好命。
“慧安師父當時還說什麼了?”待馮媽媽笑夠了,如錦才問道。
“沒說什麼了。難道姑娘有什麼問題嗎?”馮媽媽有些疑惑的看向如錦。
“也沒有,只是姨娘恐怕離不開奶孃,奶孃還是去照顧著病弱的姨娘吧,這樣我也能更放心,您把小芽調過來就行了。”
馮媽媽聽著有道理,兩個小丫鬟照顧周姨娘終是沒有自己這個老婆子來的可靠放心,遂答應著去了。
馮媽媽後腳才踏出如錦的屋子,如錦便朝著屋子裡喊道,“伊夢,你出來吧。”本以為向伊夢這樣會輕功的人,不說從天而降,至少也該從房樑上、屋頂上什麼一躍而下的吧?於是如錦緊緊盯著正前方的房梁。可是伊夢卻施施然從如錦的床後轉了出來,輕柔的行禮道,“姑娘。”
如錦嚇了一跳,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姑娘的床後啊,伊夢昨晚一直在那裡。伊夢既然要保護姑娘,自當寸步不離的。”
“……好吧。不過下次出來的時候出個聲,我還真猜不出你會從哪裡出來。”如錦扶額。
“是。姑娘有什麼吩咐嗎?”
“嗯,有一件小事。”
如錦到周姨娘房中探視了一回,見周姨娘雖然看上去精神還好,只是眉眼間始終有些病懨懨的,便知周姨娘這病光是靠靜養和帶過來的一些藥材還是遠遠不能夠治癒的。
馮媽媽不知有什麼事出去了。屋裡只有周姨娘和拾慧。拾慧照料的很細心,給周姨娘喂藥的時候都先嚐過了溫熱,才遞送給姨娘。
如錦來了,拾慧便把藥碗遞給如錦,如錦瞥了一眼碗中的藥汁,黑乎乎的,不知都加了些什麼,不過如錦能猜到肯定大部分都是廉價的藥材,她們臨走的時候楊姨娘熱情的送了她們一大包,也就只會是些不花什麼錢的藥了。
周姨娘見如錦的臉色不是很好,便推開藥碗道,“算了,這藥喝了這麼些天,也不見什麼效,就拿下去吧。”
如錦回過神來,緩了臉上神色道,“姨娘說什麼呢,病了哪有不喝藥的道理,何況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見效的。”其實她還想說,就楊姨娘送的這些藥,就算吃到死估計也沒用。但是,如錦不能這麼說,她不能讓周姨娘產生消極對待生病的想法。
“錦兒,姨娘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姨娘能夠到這個清淨的地方來就已經很滿足了。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錦兒你莫要裝作不知道。再說,我這病雖然楊姨娘說的誇張了些,也難保不會傳染到人的,今日就有幾個……會有人怕傳染到呢,所以我還是趁著沒被趕出這個難得讓我心安的地方之前,好好的過上幾天日子,也不要再看見藥這種讓我厭煩了半輩子的東西了。”
如錦眸中的神色變了幾變,遂喚道,“拾慧,你把這個藥端出去吧,姨娘既然不吃,你就去廚房端碗白粥來。”
拾慧目中流露出難色,有些猶豫的看向周姨娘,周姨娘略微低下頭來,道,“算了,我現在也不想吃白粥,拾慧也不用去拿了。”
如錦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得周姨娘有些心虛。如錦說道,“拾慧你說,是不是廚房的人刁難你了?不肯打給姨娘白粥?不肯讓你給姨娘熬藥?”
拾慧的神色便既有些緊張又有些莫名的高興,“……是有些……”周姨娘用眼神制止了她,拾慧便低下頭來不說了。
“我們才來的第一天我就讓小芽去給觀裡香油錢和寄宿膳食的錢了,慧安小師父來是出於禮節性的感謝,這也說明我們並不欠清心觀什麼!”如錦對著驚訝的拾慧道,“拾慧,你當時是不是也碰見定心了?一臉得意的站在旁邊看你?”
拾慧點了點頭。如錦便道,“下次你再去端粥熬藥什麼的腰挺直些,記著:我和姨娘雖是來寄宿的,卻不欠這觀裡半文錢!我們該有的絕不容許他們含糊。”
拾慧的臉上便露出一個笑容來,她就知道要是告訴姑娘的話會不一樣,周姨娘總是勸她不要和那些人起爭執,可是這樣就只能不斷受氣了,所以還是告訴姑娘好。她輕快的應了聲,端著藥碗出去了。
周姨娘看見拾慧的樣子便有些無奈,怎麼現在這些丫頭一個個都不聽她的話了?
芳兒之事不提,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