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都沒有再找的必要。”
“霜小是屈打成招的?”
“說是根本就沒碰她,她就什麼都承認了,這麼一來,您……都不好替她再說話了。”
趙頑頑越聽越蹊蹺。本已經到了掖庭獄邊上,還是停下腳步,回太皇太后的長興宮。
劉仙鶴道:“那霜小怎麼辦?”
趙頑頑回了自己屋裡,叫絳綃從她匣子裡找出來好玉一枚,讓劉仙鶴往程之海那裡送,劉仙鶴猶豫問:“這程勾當能答應就這麼放人麼?”
趙頑頑道:“放人不可能,不打了霜小,瑞福怎麼可能消氣,程之海這個中間的不好做。”
“那公主這玉是?”
“讓他手下留些情,別把人打壞了。”
劉仙鶴接下來去找程之海,程之海也剛從宴席上散了,本就累得不願理人,一看就他掏玉就說,“斷不可能放了的,咱也沒辦法,若不然瑞福長公主那裡如何交代?那霜小都承認了,一干人等都聽見了,打碎了進奉給太皇太后的珍寶,這怎麼好饒?”
劉仙鶴賠著笑,舉著那玉說,“我們公主也不會為難程勾當,只是請勾當手下留些情。”
程之海見趙頑頑只是請他留情都出了這麼好的玉,可見是血本。程之海也不是不識相的,從劉仙鶴手裡接過來,“跟公主說一聲,咱知道分寸。”說著派了個身邊的內監帶著劉仙鶴去夜聽雨傳話,順便等著打完了接人。
這打的時候,瑞福的內侍本就等著要看,那程之海派來的內監一過去,拿出壺酒還有一貫錢就將他套在牢房外頭,一邊聊一邊吃起來,正經打的時候,打人的囑咐霜小聲音叫得大些,板子的聲音被他們外面喝酒的掩蓋下去,打完了之後,劉仙鶴見掖庭內侍還給她屁股上抹了些雞血。
等那方喝得盡興了,過來一看,那瑞福的內侍甚是滿意,便道:“這也忒狠了,還能活嗎?”
劉仙鶴在旁邊作哭泣慘了的模樣,那打人的道:“老天收不收是老天的事呀,咱們只管按著規矩命令來。”
那人看不下去,便就回去向瑞福回報去了。
劉仙鶴沒跟過來時還納悶,既然人還是照打不誤,為何趙頑頑還要給那程之海這麼好的東西,現在可明白這裡頭的機巧,是為了讓程之海既手下留了情,也能交代了瑞福長公主,最好還能作一作這假,讓她心滿意足達了目的,還不損了霜小這條小命。
劉仙鶴也真是跟著趙頑頑又長了智慧。想一想三年前的趙頑頑,還是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不過那時也已經數次在他跟前顯示出睿智來,比如說她總能偷偷溜出去又回來而不被發現,偶被發現,那也是因為崔妃在時,看管他們的內侍太多,就都想著看她們母女悲慘下場,這是因為管通與上皇合計的要崔家亡,眾人都想從欺負崔家上,跟管通那一派的撈些好處,才格外“照顧”崔氏母女罷了。再加上那時候趙頑頑為崇德帝姬,前十五年過得都是錦衣玉食、恃寵而驕的日子,突然一下子失了一切,腦筋換不過來,難免做莽撞的事,現如今過了三年,什麼也經歷了,人自然便長進,這生存智慧也顯露出來。
劉仙鶴越來越覺得自己跟對了人。只是離著他原先想隨著她開府出宮的日子還遠了些,但至少有了能在外面吃香喝辣、又不必像過去一樣在內侍省心驚膽戰的盼頭。
等霜小被抬了回來,趙頑頑叫了太醫拿金瘡藥過去給她看。
趙頑頑坐在裡面,問絳綃,“今天的事情,你打聽清楚了嗎?”
絳綃道:“連太皇太后跟前的也問了。”
趙頑頑:“那到底怎麼回事?”
絳綃道:“今日長公主從太皇太后宮裡出來,劈頭蓋臉地罵了身邊內侍幾句,咱們的人沒近前,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太皇太后跟前的倒是依稀有聽見,似乎就是長公主責問那內侍,為什麼太皇太后不知道她送了扳指。後來長公主生氣了,大踏步往外走。再來便是出去後那內監又折返回來託人問霜小在何處,這回問的正好是鳳霞,他跟鳳霞說叫霜小是去內侍省領東西的,鳳霞同我說了,我心想著幾日都在領冬日東西,便沒多心。誰知道霜小去了內侍省,立即有人責問她是不是往上遞的時候打碎了扳指,怕被發現然後將扳指扔了。霜小就立即說是,連個咳都不打的,連爭辯也沒有。再問說東西扔哪了,她說‘扔井裡了,你們撈去罷’!本來內侍省的見瑞福跟前那內侍說話躲躲閃閃,覺得有蹊蹺,還想為霜小多分辨兩句,結果她一供認,就這麼就捱打了。”
趙頑頑道,“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她吧,告訴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