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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肅然閉著眼睛,眉頭緊蹙,像是光榮就義一樣。他用舌頭挑逗她時,也發覺她的舌頭現在任憑他驅趕舔舐,被動得毫無作為。

他倒是想起如果她沒喪失記憶,她還是趙頑頑的話,若和她唇齒交融,一定會將他反過來壓在這個柱子上,用舌頭來把他搞得天翻地覆。從這一點上,倒是有些希望她恢復完全。

文迎兒見他鬆懈了,睜開眼睛看怎麼回事,兩個人互相呼吸對方臉上的熱氣,近在咫尺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都是深濃深濃的眉眼和瞳子,馮熙突然低低喘息道:“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好看。”

文迎兒覺得這話侵犯了她,立即道:“我還不要!”

這一聲可有點趙頑頑那無賴氣質了,激得馮熙更不想饒過她,又猛地將她抵過去親,舌頭將她喉嚨也堵住。文迎兒嗓子裡大叫,伸出兩手拼命捶打他,最後馮熙似乎覺得也夠了,從她身邊移開,捂著胸口說,“你力氣還是這麼大,看著瘦弱了多半,怎麼還是像頭小蠻牛一樣,”然後歪嘴笑,“也不知道在床榻上還蠻不蠻了。”

文迎兒將頭一撇,“不行,我來月事了。”

馮熙道:“我已看過你的褲子,沒有月事。”

文迎兒轉頭過來盯住他,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模樣頗像從前,“你偷看我褲子,你下賤!”說著伸出腳來狠狠踩在他腳上,也不顧他那條腿正是瘸的。

馮熙那腳吃痛,身子扶柱勉強站住,文迎兒已經逃跑了。又無奈又想笑,心道“這趙頑頑真是要人拿出命來的,好賴命已經是她的了,她真是愛踩就踩,愛捶就捶,愛怎麼□□就給她□□去吧。”

過午後有人登門送了帖子給馮熙,要他晚間時去會仙酒樓一敘。馮熙已經猜到是誰了。

下午時他趕去一趟牛羊司,叫了數個兵士弟兄扛著羊肉與砧板到馮宅裡來,在他院子裡擺開,點燈磨刀切肉,就地搭架烹煮或炙烤,在院中等他回來一起吃全羊宴。實際上他是請這些禁兵保護文迎兒,以免帝姬或是荀駙馬的人潛入偷文迎兒下手。

文迎兒看這個架勢,多少猜測這和保護她有關,心裡漸漸覺得暖和開心。那炙烤的肉味也特別香,霜小和絳綃都饞得不行。尤其是霜小,不停地在禁兵跟前晃悠,問東問西,“這個怎麼做”、“你還會做什麼”、“可不可以再來……”

“這小姑娘真不知道害臊。”絳綃同文迎兒抱怨,文迎兒低眉略略瞧她,“你想不想嫁人吶。”

絳綃忽然想起以前文拂櫻曾說過,如果她嫁給了馮熙,就讓自己當通房的事,臉頰蹭地紅了紅,隨口應付文迎兒道,“嫁人有什麼好,我這樣自由自在的……”

她有些心虛,再斜眼瞧文迎兒的目光已經被那禁兵的刀工吸引過去了,遂鬆一口氣也去看。那禁兵將袖子挽在肩頭,胳膊的肌肉爆起,刀工行雲流水,那男人剁肉的鏗鏘延續的聲音噔噔噔噔地敲進她心裡去。

————

馮熙到了會仙酒樓,一來報上名字,立即被殷勤請上了樓上雅間。從那樓上窗閣能看見外面樹立的綵樓高門,再往遠看,依稀便能瞧見燈火通明的皇城之中。

汴京就是這麼擁擠的一處地方,擠得同皇宮都這麼近,夜裡皇宮的殿宇上面鋪著厚厚的黑雲,就是黑雲壓城城欲摧。政、宣年內,地震旱災頻繁,內亂紛擾,外敵環伺,那官家只守著這塊擁擠的小地方,就能一夜一夜的醉過去。

“馮統領。”

雅間裡進來一個人,正是那荀駙馬荀子衣。他一身士人粗淺衣衫,看似久別歸來,像個屢第不中鬱鬱寡歡的書生。

“她還好嗎?”

☆、挾持

“你是指?”

荀子衣頓了頓,“馮統領一定知道我的所指。我已經聽說那帝姬跟前的藍懷吉意外死了,想來想去這事也應該與馮統領有關。我瞭解馮統領,是個愛妻如命的人,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馮熙笑一笑,“這真的是枉殺我。荀駙馬不要拿我尋開心。家內還正等著我回去用飯,若無什麼要緊的事我便去了。”

荀子衣臉上表情鬆弛了些:“那看來昨天沒傷到她沒什麼……我倒怕她被我與韻德嚇到,不過想想她以前的性子,也沒什麼能嚇到她。”

馮熙糾正:“家內從前大門不出,沒有機會與荀駙馬照過面,駙馬怕是弄錯了。不過昨夜回來她倒是很驚懼,但也未跟我說什麼。”

“我倒希望是弄錯了。”荀子衣感慨一聲。他心裡幾乎斷定了文迎兒就是崇德,可馮熙不會自己承認。但若是想一想崇德當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