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幹笑地說道,“好手段。”
這種手段,尋常後宅全無敵手呀!
“知道就好。”廣平王世子只知道爭寵麼?當然不是。
他威脅的目光掃過最想叫他賣掉的美人表弟,見他垂著一雙修長的睫羽不敢說話,只知道給嘉怡郡主吹茶,便傲慢地冷哼了一聲兒。
“不過裝可憐,這倆姑娘不過關,都是本郡主玩兒剩的。”嘉怡郡主想到自己天天跌倒的艱辛日子,長嘆了一聲兒說道。
魏燕青看著十分溫柔,實則心性十分冷酷。
那真是血淚交加的日子,所幸如今苦盡甘來,冷酷的美人兒知道給自己吹茶水了。
放了一下世子的威嚴之氣,見自己無人敢掠自己的銳氣,楚離便滿意了,看著懷裡捧著茶杯小口小口乖巧地喝茶的如意。
他隨手將提著的點心放在了桌上,正欲說話,卻皺了皺眉頭,往茶樓之下看去。
茶樓下頭,眼下又吵吵嚷嚷了起來,就見兩個高挑的青年正在爭執些什麼。其中一個穿著一件雪白的錦衣,手上一把摺扇隨手優雅一轉,開啟,便是一副雪中寒梅的極豔麗的扇面兒,撲面而來的豔麗之氣。
另一個卻面上木訥,口中雖不說什麼,卻攔住了對面那個微微蹙眉的白衣青年,彷彿不許他靠近那一旁的兩個抱在一起的少女。就在如意以為那個木訥的青年是弱女子保護神的時候,就聽他木然地說道,“家裡丫頭夠用,五哥不必往家裡帶。”
“六弟這說的什麼話,有這樣的畫技,怎能做丫頭?”那白衣青年輕輕嘆息道,“有辱斯文。”
“難道接回家做祖宗?”那木訥的青衣青年越發不肯叫這個白衣的英俊青年往那兩個少女的方向去了。
“待之以誠,救人與患難無依,難道不是我等讀書人該做的善舉?”那白衣青年用憐惜的眼神看著那兩個少女,英俊的臉上一片的溫柔,憐惜地說道,“嬌花應憐惜,我等護花心裡莫非不會生出喜悅麼?”他對那兩個含羞帶怯的丫頭一笑,見對面的青年不說話了,只攔著自己不肯,便頓足嘆氣道,“六弟啊六弟,聖賢書,你都讀到哪裡去了?多麼可憐的姑娘,你要見死不救?”
“她們方才還不要銀子,可見不缺錢。”青衣青年木著臉,沒有表情地說道。
他頓了頓,走到了這青年的身邊,低聲說了什麼,叫這白衣青年一怔,詫異地看住他。
因是耳語,魏九姑娘趴在茶樓的二樓耳朵抖成順風耳,也沒聽見,只是見那白衣青年有些不甘。
那兩個少女本是張氏派來毀魏燕青婚事的,哪裡敢叫別人帶走,見那白衣神經病被攔住,急忙收拾了地上的東西匆匆走了。
“你看,這花不必五哥來護。”那青衣青年指了指那兩個匆匆的背影,見那個病了的還跑得飛快,便斂目說道,“女子,狡獪。”
這話就比較地圖炮了,如意臉一黑,覺得自己純潔無暇來著。
楚離攬著她稚嫩的肩膀扶著她往下看,見那青衣青年一口噴了所有的女子,哼了一聲兒,貼著如意的耳邊說道,“你是例外。”
這小姑娘除了為了吃得動些小心眼兒,別的還真是十分純良。
見如意得意極了,小耳朵動了動,楚離側頭,看了看雪白的小耳朵近在咫尺,傾身過去,輕輕一咬。
魏九姑娘欣慰臉。
早知道這表哥會啃她,九姑娘的耳朵洗得可乾淨,一點兒都不怕被咬!
隨便咬,她不怕!
魏燕青見這妹妹被輕薄佔便宜還得意得不行,恨不能捂臉嘆氣,揉著眼角沉默了一瞬,一轉頭,見嘉怡郡主看著自己,目光炯炯。
顯然是看見了廣平王世子做了榜樣,因此想要被效法一下。
這個太考驗君子如玉的魏國公世子了,魏燕青輕輕地咳了一聲兒,大抵不忍見嘉怡郡主失望,他遲疑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嘉怡郡主的手。
嘉怡郡主頓時眉開眼笑,與他十指相扣,小聲兒說道,“這才叫真愛,情投意合!”
她偷偷兒去看楚離與如意,正要炫耀,卻見楚離回頭,挑眉看了看她,目光譏諷。
美豔的青年抱著小姑娘,見她從茶樓上縮回頭老老實實地坐著吃點心,叫侍衛往外頭守著,默默地掰開一塊點心,餵給如意。
“炫耀,本世子不屑為之!”美豔的青年,用雲淡風輕,傲然的目光,看著呆滯的嘉怡郡主。
第129章
天底下最會炫耀的就是廣平王世子了,這廝竟然有臉說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