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終於還是剩了我自己在這裡。
我一下子從夢中醒過來,喘著粗氣,汗水溼透了全身。周圍沒有妖豔的美女,沒有大船,也沒有一個接一個離開我的人,這裡是香貝里城杜露大街十五號,臨湖的別墅,我在溫暖的臥室裡,清晨的亮光投過白色的窗紗淡淡的掃進來。
身後有人說:“醒了?”
我回過頭,是丹尼海格,他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手伸過來,託著我的臉,拇指按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上:“睡了這麼久,覺得舒服一點沒有?”
我看著他,他與往日不太一樣,眼窩深陷,鬍子沒刮,難免看上去有些憔悴,他襯衫的領口開啟著,領帶鬆垮垮的掛在頸上。
他是個整潔而且愛漂亮的男人,他從來不會這樣。
“發燒到攝氏四十度,差點沒得肺炎,四月份去湖裡游泳,你問過我沒有?”
他在責怪我,可是聲音輕輕的,像是蔓延在這個房間裡的晨曦的光,讓人心裡安定。我握住他的手:“你是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
丹尼海格看看自己的手錶:“不到四個小時,管家說你病的不輕,我趕回來。”他湊過來親我的嘴巴,我想到身上有病,想要躲開,被他捉住,仔細的親吻我的唇。
這一天的早上,我下定決心,要忘記那個“撥錯”的電話。
人做事情,最重要的在於“值得”兩個字。這個男人給我的溫暖和關懷,還有夢中我眼睜睜的看見他離開時,那蝕骨入髓的疼痛讓我知道,丹尼海格,我能擁有他一天就是一天,無論他在我之外還有多少女人和風流豔史,我都會努力的忘記掉。因為他,這是值得的。
可是同時我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麼我會那麼害怕他忽然離開呢?因為他給我的東西太多,而我自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