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就此氣絕。
銅門撞開剎那,一身道袍的周家太爺正和八字鼠須的管家,盤算著賬本,驚變陡發,兩人根本不從回過神來,直直立在當庭。
滿身鮮血的許易,抄著一柄不知從何處奪來的大關刀,大腳在門檻上一塌,騰身而起,長刀閃過,兩顆頭顱飛起丈高,反手一刀,斬下週公子的頭顱,順手一抄,周家太爺的頭顱被他抓進手來,將兩顆頭顱的長髮打個死結,在腰間束了。
便在這時,周家的一眾門客、家丁,終於趕了過來,發瘋一般奔許易衝來。
許易怡然不懼,長刀霍霍,對沖而去。
這是一場殺戮的盛宴,兩年的非人折磨,為他換來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積壓數代的血海深仇,讓他心冷如鐵,殺意沖天。
數下劈砍後,許易毅然棄刀,拳頭和身體才是他最熟悉也是最犀利的武器。
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作了殺人利器,無可抵禦的力量和飄如輕煙的身法,讓許易手下根本無一合之將。
半柱香時間不到,許易身下,已伏屍無數,積骨如山,血流漂櫓。
驚人的殺意,終於殺敗瞭如天的狂熱,不知誰先發一聲喊,圍攻的人群陡如潮水般散去。
許易也不追趕,轉進後院,捉住一名奔逃的侍女。
半柱香後,寬廣的周家大宅,好似化作了油鋪,四處飄散著桐油、火油的氣味。
就在這時,許易卻一頭扎進了周老太爺的書房。
周家豪富,甲於一方,許易自不願入寶山而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