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對方並沒有t到重點,荊宇不由地皺了下眉,然後小心組織自己的語言,一口氣發了一整段話過去:金魚:淘汰賽是線下賽,必須露臉。我跟你長得很像,萬一被人注意到,認真一查,很容易查出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有人順藤摸瓜爆出了當年那件事,我們該怎麼辦?把這段話發出去後,荊宇等了足足5分鐘,然後才收到對方發來的回覆,卻是這麼六個字:焦尾琴:打比賽,開心嗎?荊宇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應:開心。焦尾琴:那就什麼也不用擔心,繼續比賽就好啦~焦尾琴:小宇,你記住,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什麼也不需要承擔。焦尾琴:哪怕真有人不願意放過我們,你母親我也不是吃素的啊~絕對護你周全!荊宇怔怔地看著這三條訊息,只覺眼睛一陣酸澀。想回復,卻根本看不清按鍵。焦尾琴:只要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我就無所畏懼!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荊宇強忍著眼淚回應了一個字:嗯。看到這個字,正在化妝間裡卸妝的焦汐,暗暗鬆了口氣,按黑手機螢幕,笑了一下:“加油啊。”幾乎是同一時間,秦非的母親戚璇,看著自家男秘書提交的一疊厚厚的資料,露出了玩味的神情:“荊宇、焦汐……呵,有點意思。” 荊宇拎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 眼睛有點紅。秦非和他幾乎同時開的門, 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異樣,下意識地問:“怎麼了?”荊宇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 下去吧。”“嗯。”晚上的時候,蕭韻買好飛機票回來了, 跟pg眾人簡單交代了一下拍攝照片和影片的流程。期間, 荊宇幾次欲言又止,蕭韻想不注意到都難,便在交代完流程後,試探著問了句:“荊宇, 有什麼想問的?”荊宇原本都打算放棄了,被蕭韻這麼一點名,遲疑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我不戴口罩,化妝可以嗎?”蕭韻:“淡妝的話可以, 萬聖節上的那種肯定不行。”荊宇:“好吧, 謝謝。”——果然還是算了。蕭韻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幾秒, 一番猶豫後做出決定:“荊宇, 你跟我來,我們單獨聊聊。”荊宇愕然抬眸:“呃?”蕭韻笑了笑:“別緊張,隨便聊聊。”荊宇:“好。”就這樣, 荊宇被蕭韻拐進了會議室。等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pg其他成員忍不住討論起來:韓冷:“蕭姐找金魚聊什麼啊?”駱一鳴:“不造啊, 難道蕭姐看上他了?”“瞎說什麼!”葉鴻一巴掌拍駱一鳴背上, “應該是蕭姐看金魚有點緊張,所以找他聊聊,想幫他舒緩情緒吧。”韓冷:“金魚不是主播麼?參加線下賽也會緊張?”葉鴻:“他直播的時候也沒露過臉啊。”韓冷:“噫,好像是。”秦非始終坐在一旁沉默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腦中卻不斷回放著自己開門時看到的荊宇——他的眼睛有點紅,是哭過了麼?為什麼會哭?關上會議室的門後,荊宇在蕭韻對面坐下,心裡有些忐忑。他覺得蕭韻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蕭韻確實意識到了什麼,她在荊宇坐下後不久,直截了當地問出來:“認識焦汐嗎?”荊宇心裡“咯噔”了一下,儘可能平靜地回應:“聽說過。很多人都說我跟她長得像。”“是挺像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蕭韻說,“所以,這就是你不想線上下賽露臉的原因?”“嗯。”荊宇沒有反駁,爽快地承認了,“萬一有人誤傳我跟她的關係,不論是對她,還是對我,影響都不好。”“你可真奇怪。”蕭韻不客氣地評價,“這世上長得像明星的人多了去了,他們蹭明星的熱度還來不及,你卻只想著避嫌。”荊宇皺了下眉,對蕭韻的語氣感到不爽:“每個人想法不同,他們代表不了我。”“唔,確實。”蕭韻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語氣裡的咄咄逼人,連忙有意識地收斂,“荊宇,有句話說得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打職業,勢必會在公眾面前露臉……”“我知道。”荊宇有些不耐地打斷她,搶先說出了她想勸自己的話,“既然決定了要打職業聯賽,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露臉就露臉——能不能化妝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總之,比賽我會好好打,其他的事不會再想,你可以放心。”這段話,荊宇說得堅定而強勢,讓蕭韻一陣失神——彷彿看到了當年離家出走的秦非。當年,秦非執意輟學打職業時,也是用這樣的表情,說出了類似的話:“我就是要打職業,誰也阻止不了。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說得好像那個男人管過我似的。總之,已經決定好的事,我會堅持下去,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