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班長四人衝進了天鷹商會的最裡層時,並沒有發現人影。
“怎麼沒有人?”張金同費解的四顧著。
剛才幾人衝進來時,分明發現所有破壞的痕跡都是剛剛造成的。按照痕跡判斷,天鷹商會京都分會的人肯定沒有來的及撤走。
但是為什麼會一個人影都不見呢?
班長向吳衛國道:“偵察!”
吳衛國蹲下了身了,仔細的察看著地上被破壞的痕跡,而後他便這樣蹲著身,一步一步的順著破壞痕跡向一個巷道走去。
下了一道樓梯再拐過一道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幽深的走道出現於班長四人的面前。
“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吳衛國站起身來道。
四人順著走道繼續向前走了一段,便下到了京都分會寬闊的地下室。
地下室被隔成一間一間的小房間。安天偉曾在地下室裡和魏天安大戰過,時過境遷,沒想到還能再次故地重來。
班長四人一間一間的小房間裡依次尋找,直尋到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時,才終於看到了安天偉。
安天偉正與一幫有十幾個人對峙著。
那十幾個人將柳夜鶯葉凌霄圍在中間位置,安天霞和沐思雨被反綁著雙手,也被圍在人群的中間。
這間最深的房間正是安天偉當初與魏天安戰鬥的那間私刑房。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物。安天偉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的手裡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卸下來的粗鋼筋。粗鋼筋只比胳膊細一點,但卻已經彎曲。
這麼粗的鋼筋被打成這樣,可以想見前面安天偉用了多大的力氣,也可以想見京都分會的人吃了多大的虧。
“你別過來!”葉凌霄聲『色』俱厲,但眼神裡卻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大頭兵會如此的兇殘,不單敢單刀赴會,並且幾乎將分會里的所有人血洗。
不是誇張意義上的血洗,而是真正的被血洗。
不留手的安天偉像一頭兇暴的戰狼,呲開的嘴裡『露』出的尖牙,『露』出了森森的寒光。
此時,從安天偉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陣一陣的死亡氣息。他一人獨對十幾個彪形大漢,氣勢上卻像是一頭狂狼面對一群無還手之力的兔子。
班長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
安天偉進入狂暴狀態的時候不多,但只要進入到狂暴狀態,很難有人能阻止的住他。在狼牙特戰旅的數年時光裡,安天偉進入到狂暴狀態,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索馬利亞因為穆小文,另一次是在西點因為同去的一位戰友被大鼻子故意的欺壓。
這是第三次。
安天偉的眼睛裡滿是血絲,臉上的肌肉彷彿不受控制的抖動著。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那根已經被打彎了的粗鋼筋,向著對面的十幾個發出一陣如同野獸般的低吼。
不說葉凌霄和柳夜鶯,就是沐思雨和安天霞,也從來都沒有見到如此模樣的安天偉,被嚇的不輕。
隨後趕來的班長四人中,張金同見安天偉如此,便欲上前,卻被班長伸手攔住。
“現在的他很危險,任何人不要輕易接近。”
“這……”
“現在他的意識裡,除了那兩丫頭,便全是敵人。只要兩丫頭還被對方挾持著,他的這種狀態便會一直延續下去!”
“還有這種事?”
“嗯!”班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班長四人沒有走近,而是遠遠的旁觀。
安天偉與葉凌霄對峙了一會後,他的腰漸漸的彎了下去。這是一種作勢欲撲的前奏。
“你們這幫蠢貨,還不將那兩個丫頭放了。你們是真的想死嗎?”張賓宇朝著葉凌霄大聲喊,有些著急。
現在阻止不了安天偉,可是一旦事情鬧大,對安天偉絕對『性』不利。這裡不是索馬利亞,也不是西點。索馬利亞是執行任務,西點那兒有死亡指標。
可在這裡,什麼也沒有,造成多大的破壞和傷害,便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喚不醒安天偉,便只能從對面的那群蠢貨身上找缺口。
張賓宇的聲音裡明顯有些惶急。
葉凌霄現在早就沒有了主意。人是他抓的,本以為有兩個人質在手,安天偉肯定會投鼠忌器,沒想到這個大頭兵竟然會像頭野獸般的殺進來,逮誰咬誰,沒有一點協商的餘地。
“這次可給季學鋒那混蛋給害慘了。”葉凌霄將身子縮在人群之中,不單沒有將沐思雨和安天霞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