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雪原離去之後,安天偉一直沒有起身。
他安靜的坐在這個葉銘龍曾經使用過的辦公室裡,臉上無悲無喜。
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寬大的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門外,凌華公司的安保人員面面相覷。
辦公室的大門是緊閉著的,這些人不知道里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又不敢冒然闖入。連伸手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但他們很著急,實在是前面發生了點事,他們不知道這個事的『性』質是好是壞。
那些當兵的,不單是將兩個以前的神人接走,順帶著將葉銘龍也一同押走了。
安天偉沒有交待過要不要讓那些當兵的押葉銘龍。不過當時的情況,就算是這些安保人員想攔,肯定也攔不住。
這次來凌華公司的,可都是直屬軍區的特種精銳,參演過不少的實彈演習,在各演習中的表現可圈可點,甚至有那麼幾回,讓軍區首長頗有眼前一亮之感。
這個特種排的獎狀,可是掛滿了整整一牆。
以凌華公司安保人員現在的力量,再來個三倍人手,也不可能會是這些業精銳正規軍團的對手。
凌華公司安保的幾個頭頭,實在『摸』不準安天偉的想法,又不敢就這麼跑了,就只能個個冒汗的杵在門外,等候發落。
辦公室裡的安天偉,很清楚門外擠著凌華公司的那些人。
但他不急於表態。
押走葉銘龍這件事,跟安保人員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完全是軍隊來人的自行其事。
最惡劣的是,包括葉銘龍在內三人被押走,連面也沒有讓安天偉過一遍。
廖政委與其說是來協商接人,倒不如更準確的說是來搶人。以廖政委所用的行事手段,其實跟搶人沒有任何分別。
安天偉早就知道了葉銘龍被隨同押走。
開始他並沒有利用意念之力去探測廖政委帶來的那些兵。
但突然之間的心中一動,他便知道葉銘龍那邊有事發生。
『惑』心有著範圍限制,當葉銘龍和他相距一定的距離時,『惑』心便失去了效果。
也即是說,現在的葉銘龍,其實已經自己掌控了身體,意識也迴歸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如果這樣安天偉還不知道葉銘龍已經被帶走,他也真的就枉稱是大成之境了。
基於此,他才有和紀雪原前面的那番通話。
沒錯,大局之下,無國焉能有家?
但是,看起來這個大局,別人並沒有將安天偉算在內,只是紀雪原的一廂情願罷了。
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安天偉便起身,緩步走到了門前,將門拉開。
凌華公司的安保頭頭立即躬身跑了過來。
“你們不必說了。這個事跟你們的關係不大。”安天偉平靜的看著凌華公司的這幫人道。
“那就好,那就好。”頭頭們連忙抹汗。
“但是,關係不大,不代表你們就盡了職。你們連攔都沒有攔一下,難道這就是你們搞安保的態度?”
幾名才擦乾汗的頭頭們頓時傻眼。
他們確實被軍區來的那些兵給震住了。
怎麼看,那些兵的身上都透著股悍勁,這要是往外攔一攔,那說不準就得落下個妨礙軍務的下場。
誰有這個膽子?
安天偉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才道:“下不為例!”
說罷,便自己走了。
只到安天偉的背影消失,幾名凌華公司的頭頭們臉上的汗都沒有幹過。
“咦!”有一名頭頭突然緩過神來。
“咋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艹,啥事你就直說!”
“那位安……”說到塊,這位頭頭突然才發現不知道怎麼稱呼安天偉,便只好直接略過:“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出過辦公室的!”
幾名頭頭只是被嚇,但腦子不笨,一轉神,他們也回過勁來了。
“他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動作的?”
幾名頭頭問至此處,相互之間對了會眼,都從對方的眼底裡看到了一層深深的驚懼。
“這是……這是……”
幾名頭頭的臉上,汗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他們終於徹底明白和安天偉之間的差距,都暗自驚歎幸運的沒有私跑。
如果私跑了,現在會是怎樣的結果,真的想都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