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聽李雲天說這話,心裡暗暗叫苦。
他非常清楚野牛的脾氣,這傢伙的牛脾氣上來,什麼也擋不住。
剛才他想發火震住野牛,如果沒有意外,野牛肯定會慢慢消解掉心頭的火氣,畢竟野牛一直都比較聽他的話。
可這些都有個前提,即是在正常狀態下,野牛才會聽他的。一旦這頭牛失了理『性』,天王老子的話這傢伙都不會聽。
果然,如他所料,野牛被李雲天一激,將什麼大腦袋什麼三角眼都甩到了一邊,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裡,就只有一個李雲天。
安天偉遠遠的看著,搖了搖頭。
“怎麼樣,我說的吧。李大炮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你以為他剛才為什麼要讓那壯漢掐他脖子,這也是一種戰術。”
“示之以弱,然後以弱勝強,這樣才能更加打擊人吧。”安天偉嘆道。
整個事情發展的過程確實是這樣的演變著,而現在不受控制的野牛,如期的落入到了李雲天的算計中。成了一頭誰也拉不住的狂牛。
“哈哈哈,這就對了!小子,再使點力氣。你一身多的就是力氣,留著沒用,還不如陪老頭子我練練。”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
大腦袋鳴槍警告。
一見大腦袋發怒,三角眼臉上苦出了水。野牛是他的一員得力打 手,可如果惹到了大腦袋警官,恐怕吃不了什麼好果子。大腦袋和那個下巴削尖的警官,可是非常能記仇的。
響槍的同時,李雲天也怔了一怔。
大腦袋鳴槍之後,便將槍口轉而平舉,對著李雲天和野牛。
“誰要是再給臉不要臉,別怪老子的子彈吃葷不吃素!”大腦袋道。
“你用槍指我?”李雲天閃了一下野牛的拳頭,偷空甩給了大腦袋一句問話。
“指的就是你!你不服?三角眼,你那頭牛要是再不聽話,我可要來真的了。”
三角眼無奈,他何嘗不想讓野牛停下來,但這頭牛已經發狂,他也沒有辦法止住。
“好!那我就來讓他不發狂。”
大腦袋說完,直接撲進了野牛和李雲天的戰圈,逮著一個空,將槍口抵到了野牛的太陽『穴』上。
“你是想繼續砸老頭,還是想先吃一粒花生米?”
野牛的狂『性』被大腦袋的威脅硬生生的止住。他的一雙拳頭和子彈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銬起來!”大腦袋招呼了一聲三角眼。
三角眼趕緊上前,掏出了一幅手銬,將野牛兩隻很粗的手腕銬在一起。
“現在,輪到你了,老傢伙!”大腦袋的槍口,指向了李雲天。
“這是你第二次拿槍指著我!”
“第二次?就是第十次又如何?我就拿槍指著你,你難道當我是那頭牛?”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拿槍指著。”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將這個老傢伙也銬起來!”大腦袋繼續招呼著。
他在招呼的同時,眼角的餘光不忘記掃一掃站於遠處的安天偉。如果安天偉動了,他就是拿槍在手,也不敢十成十的和安天偉對抗。
人的名樹的影,安天偉戒毒所的表現,已經在大腦袋警官的心裡投下了陰影。特別是一身染血從民樓裡揹著一個出來時的那個場景,給人的震撼以及視覺的衝擊都相當大。
他的槍口敢指李雲天,卻絕不敢指安天偉。
只要安天偉不動,他的膽氣就壯。而他說將李雲天銬起來,也是對安天偉的一種試探,如果安天偉這個時候衝過來不讓銬,他當然不會堅持這麼做。
可是,安天偉像是要堅守剛才的承諾一樣,沒半點想動的樣子。大腦袋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實處,渾身的氣勢也陡然的漲了不少。
削尖下巴的那位警官手裡晃著一個手銬向李雲天一步步走去。
小孫閃身攔到了李雲天的前面,雙臂一張。
“你想拒捕,就憑你?”
小孫不答,就這樣張開著手臂,動也不動。經他這一攔,大腦袋警官的槍口就不再指著李雲天,而是指著他了。
“你也跑不掉!”削尖下巴警官見小孫執意攔路,索『性』便先將小孫銬了起來。
李雲天一直都沒有發話讓小孫有所動作,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小孫雙手被反背到身後銬住,身體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站於原地。
削尖下巴的警官推了一把小孫,卻根本推不動。一來氣,削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