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也難得的沒有收斂起內心真性情的喜悅,一路上開著車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想到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可人兒,他真真兒的是得用四個字兒來形容!
歸心似箭——
安琪買兇殺人這件事情已經徹底的查清楚之後,傅子玉倒是不需要對她有任何的忌憚,但對她的觀察以及跟蹤卻是在所難免。
所以當帶著京都標籤的計程車進入了z省的那一刻,傅子玉副駕駛位上的電話也一同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螢幕上來自於軍方的號碼,他按下接聽鍵帶起了藍芽耳機。
“說。”沉穩淡然一個字兒卻有著如同泰山般的力量。
讓那頭剛剛跟蹤到最新訊息的兵蛋子手下也不由自主的將興奮的情緒收起,平穩開口:“參謀長,跟蹤到了那位安琪小姐的行蹤,昨夜她從賀家離開之後果然直接去了傅小姐的綁架案事發現場,而後又迅速乘坐一輛掛著京都拍照的計程車進入了z省。”
軍方報告訊息的時候,唯一一點壞處就在於,太過於一板一眼。
說出來的話就跟繞口令似的。
心下有數了的傅子玉薄唇微掀,曬然一笑,嗯了一聲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這通電話。
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車子立即加速,疾馳而去的咖啡色越野車在黑暗中狂飆,清冷卻又透著寂靜的京都街頭,車身所過之處皆閃過一道厲風,與空氣接觸的那一刻,卻又很自然的跟外邊兒的二氧化碳融為一體,夾雜著這股厲風主人駕馭喜怒的本領般沉澱了下來。
一陣呼嘯而過的車身越過一道道無人之區,直達他京都往西方向半山腰上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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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省。
交完錢以後,安琪便讓這輛計程車直接回去了,再度回到這個曾經讀過大學,有過青春歡笑的地點,她卻一度陷入了深深的慌亂中,再也沒有了當年那些談笑自如的暢快與自由。
行走於黑暗的天際之下,街頭的燈光昏黃卻並不清晰,她看不太清楚遠處十米以外的道路,也無法看見身後的無邊黑沉。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以前哪怕是街頭一群不良少年,她安琪也敢獨自行走於這條古惑仔的地盤,但是如今,她害怕的卻根本就不是那些不良少年,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鬼。
收緊了手裡挽著的包包,她瞳孔緊縮,微眯著的眼裡洩露著不易察覺的心虛和忐忑,腳步緩慢但是心頭跳躍猛烈的安琪心底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空虛和害怕,或許是因為傅月溪那件事情,她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看著她。
腳步加快,她低著頭極速行走在這條清冷的長街。
空氣內的冷意刺骨,在暖和的衣服都無法阻擋這種由外到內的溼冷,滲進了肌膚,刺透了骨子的寒意侵蝕了她的感官,讓她陷入了焦慮和慌張當中,耳邊若有似無的擦過風聲,夾雜著人的低語,她渾身一個顫抖,頓住腳步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瞳孔睜大瞳仁卻是猛縮,一秒兩秒過去,她忽然雙手捂住腦袋,大步狂奔起來。
一條長不見底的街道,一個陷入了瘋狂幻覺中的女人,一場被十字路口攝像頭收錄了、讓人看了莫名想笑的影片。
走出這個黑暗街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鐘,沒有想到來到z省就已經一個小時了,安琪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下榻了下來,進入了房間中把門緊閉著的她心焦煩躁的同時,也開始了無止境的電話訂票。
在得知傅月溪根本就沒有失蹤,甚至還好好的活著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她頭頂上的天,要塌下來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且不說傅子玉會不會出手管這件事情,但凡是傅月溪,恐怕都不會放過她,畢竟她是那麼狠絕的對那幾個無情的殺手下達了糟蹋她的命令,想到這裡安琪越發的不安起來,就連訂票的時候,打著電話也是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停不下來。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真實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有未來。
她的一切行蹤其實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傅子玉掌控其中,但是她卻還不自知。
在五點半的時候訂好了今日前往美國的機票,是白天上午十二點的,得到了一定的訊息之後,安琪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眼底閃過一道避諱,她坐在床頭拿起了電話,又一次的開始了狂打電話模式。
“鄭毅?我是安琪,我已經到達了外省,今天中午我就會出國,關於買兇的這件事情,還希望你們保守最原始合作的態度,既然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名義做的,我就不會把你們扯進來,相同,現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