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在我們之間,可是有特別含義的呢。
許舒終於擋不住菁菁的逼問,只好求饒道:“好啦好啦,我那個時候是有一點點喜歡了唐遷,你滿意了罷?非得……要人家羞死你才高興是罷?”
菁菁鬧了一陣,整得我和許舒倆個狼狽不堪才算滿意了。她又坐回到椅子上,故作正經地道:“好了,繼續說罷,你們倆個,是怎麼好起來的?”
我見這樣便已經讓菁菁生氣了,看來還真的不能細說,有些不重要的東西,還是不提起來為妙。於是我把和許舒一起掉下山谷,九死一生的事說了,嚇得菁菁面如土色直拍胸脯。接著我又說到因為許舒拒絕聽我的表白,讓我以為她根本不愛我,所以那段日子我一狠心,自暴自棄的斷絕了和所有女人的來往。也就是那時候,菁菁才終於走入了我的生活。
菁菁中間插言道:“哦,看來多虧了那時候小舒不理你呢,要不然我哪有機會插得進來啊?看來這個第三者不是別人,而是我呢,哼!”
我不敢發表意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從我被華父毆打住進醫院說起,我怎樣趕走了許舒,又怎樣為了代言人一事遠赴美國去找她。那天晚上,比佛利山頂,我和許舒終於打破了曖昧,吐露了心曲。我著重述說了我和許舒矛盾的心理,怎樣明明相愛,又怎樣剋制自己的感情,就為了不想傷害到菁菁……
菁菁在聽的過程中一直表情嚴肅,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說著說著,說到了我倆因為非典而被隔離在一間屋裡時,我忽然住口不說了。我不知道那十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該怎樣向菁菁去說。
菁菁見我忽然沉默了,奇怪地道:“說下去啊?怎麼沒了嗎?”
只見許舒伸出了一隻手,可憐兮兮地扯住了菁菁的衣袖,輕輕地道:“菁菁,別問了,反正……我們對不起你!”
華菁菁忽然一縮手,掙掉了許舒的拉扯,寒聲道:“你們倆個在隔離期間……發生關係了是嗎?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還能發生什麼好事?”她說著,兩行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掩飾不及下,忙把頭轉了開去。
許舒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叫著想從床上爬起來:“菁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見許舒重傷之下居然要起來,忙過去撫住她的肩道:“你幹什麼?別亂動,趴下!”許舒不聽,掙扎著還要起身,忽然使力下馬上牽動了傷口。她痛得“啊”一叫,立刻軟倒了下來。
我扶著她臥下,看到她痛得額上直冒汗,我心痛無比。忽然菁菁過來猛地把我撞開,伸手抱住了許舒,也是大哭起來。
這兩個女人一哭不要緊,外面許劍忽然推門進來,疑惑地看著我們。我忙過去道:“沒事沒事,別緊張!”
許劍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能讓小舒太激動的嗎?牽動了傷口怎麼辦?”
我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會注意的,我馬上去勸她們。”
這時華菁菁也意識到這樣激動對許舒的傷口不利,忙放開了她坐在了床邊。我走了過去,正要安撫兩人,卻聽菁菁道:“唐遷,你們都出去罷,讓我和小舒單獨待一會兒。”
我遲疑了一下,道:“小舒身受重傷,你可千萬不要……讓她太激動啊!”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嗎?你快出去罷,現在我不想……看到你!”
我沒有辦法,轉頭看許舒,許舒淚眼模糊的,卻點了下頭。我無奈地迴轉身,和許劍打了個眼色,與他雙雙離開了病房。
在走廊裡,許劍問我:“怎麼樣?你考慮好了沒有?”
我心中一痛,搖頭道:“再……給我一段時間罷!”
許劍看了我半天,才長嘆一聲,道:“你……好自為之罷!”說著再也不看我,徑自走到外面抽菸去了。
我立在住院部走廊裡,心潮起伏,猶豫不決,半天了,竟是沒動一動。
忽然,我口袋裡的手機叫了起來,我掏出一看,是我父母打來的。我接起電話,聽到我母親道:“小遷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今天去接你妹妹的嗎?你現在在幹什麼呀?”
我終於想了起來,是啊!今天妹妹回來了,她還要參加我的婚禮呢!我苦笑著,這個婚還結不結得成,現在都是個問題了呢!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早上九點半了。我妹妹十一點到,已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而我一宿沒睡,一口水沒喝,又累又困,又飢又渴。
我嘆著氣,許舒暫時是沒事了,也不知菁菁到底要和她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