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管是什麼年代的事,那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現在的小青年如果都跟你似的,那這世界,哪還有什麼溫暖可言?”
“我怎麼啦?我怎麼啦?我不就那麼一說嘛,搞得我就是社會的萬惡之源似的,有那麼嚴重嗎?”
“我是指你的思想。”
“我思想怎麼啦?”
眼看這一父一女就要吵起來,老媽終於發話了:“吵什麼!吃飯時間都給我安靜一會兒,不讓人吃得安生了是罷?”
老媽是家裡的絕對權威,她一發話,父女倆立刻埋頭吃飯,再也不敢講一個字了。我一邊偷笑,一邊很快地吃了兩大碗飯,就飽了,徑自走到沙發上美滋滋地抽起煙來。
剛吸兩口,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母大蟲顧若言打來的。
“喂,唐遷,今天祁總已從海南迴來了,我已將你的事向他做了彙報,祁總要你明天來公司一趟,聽候處理結果。”
“哦?要處理我了嗎?好罷,明天我會來的。”
結束通話電話,我不再有任何猶豫,立刻回到房間,取出紙筆,刷刷刷寫下:
尊敬的公司祁總經理,營銷部顧經理:本人在公司工作已有四年,銷售工作也幹滿了三年,但一直都沒有取得良好的業績,深憾自己正在白白浪費大好的青春年華。為了不拖公司的後腿,也為了擺脫自己從事的不喜歡的工作,特向公司請求准許我辭職,另謀職業。謝謝!此致!敬禮!唐遷,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七日。
寫完後我長出一口氣,把信紙摺好放進信封內,決定,明天一早到公司,不等他們宣佈處理意見,就把辭呈遞交了。然後我再去找工作,我就不信,我堂堂Z大畢業的高材生,會找不到工作?
我忽然覺得心情放鬆多了,這幾天壓在我心頭猶豫不決的事終於有了決定,我很高興。這時小妹的房間裡又傳出了許舒的歌聲,我愣了一下,又想起昨晚許舒伏在我背上為我唱歌的情形,我不知不覺得被歌聲吸引,走到了小妹的房間。
小妹並沒有關門,她見我表情古怪的走進來,覺得有些奇怪,便問我:“哥,什麼事?”我不自然地笑笑,說:“昨晚的演唱會,好看嗎?”
一說到演唱會,小妹頓時眉飛色舞,比手劃腳地道:“簡直是太棒了!你沒看真是太可惜了,昨晚許舒……”
好容易等她長篇大論的講完,我終於說出了我的目的:“許舒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那你拿幾盤她的專輯來我聽一下,聽聽她倒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你如此痴迷。”
小妹不知我真實想法,聞言立刻去找了幾張CD來,還鄭重地對我說:“你千萬要小心一點,別給我劃花了,有幾張市面上都已經找不到了。”
“行行,放心罷。”我拿了幾張專輯,立刻返回我的小屋,泡上一杯茶,點上一根菸,我把音響調到很低,靜靜聽著許舒唱著歌。
從這一刻開始,這世上許舒又多了一個超級飯絲。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特意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再外套一件大衣,懷惴著辭職信便上路了。由於我不需要按時上班,所以一路上我走得很慢。在快到公司大門的街拐角處,忽然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一輛紅色跑車飛快從我身邊馳過,輪胎濺起的雪水噴了我一身。接著跑車在拐彎處由於高速,車輪打滑,一下子竟向人行道衝去。我看到人行道上正有一個老年婦女手提菜籃,正驚恐的看著向自己衝來的汽車,恐懼使她一動都不會動了。
我不由自主的大叫道:“危險!快停車!”便趕緊大步趕去。那輛跑車的駕駛者也發現了危險,拼命踩剎車打方向盤,車子最終與那老人擦身而過。但還是把老人給帶倒了,菜籃子打翻在地,蔬菜撒得到處都是。
我迅速趕到,扶起倒在地下的老人,仔細看她有沒有受傷,然後對著跑車怒吼:“你會不會開車啊?拐彎處都開得這麼快,想壓死人?”
跑車的車窗搖下,一個面如土色的少女探出頭來,驚恐地看著那老人。那老人倒是沒什麼事,哼了兩聲居然站了起來,還在說:“嚇死我了,我以為會沒命呢。”
我和少女見那老婦人沒受傷,都吁了一口氣,那少女搖上車窗,重新點火,竟然準備開走了。
我見這肇事者居然連話也沒有一句,便想離開,不由得怒火朝天,在那跑車前頭一站,堵住了它的去路。
那少女又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向我道:“你幹什麼?快讓開,我有急事。”
我道:“急事?急得過人命關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