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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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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訴往裡又走了幾步; 站在這個八角樓閣的正中間,從裡面看兩層樓被打通了; 除了他們剛才進入的那個門之外; 這個樓閣沒有窗戶和其他出入口,只有角落裡放著八盞燭架; 每盞上面都有四個蠟燭,有六個燭架已經被燃燒完了,只有兩個還亮著些許光芒,但光是那兩個燭架上的火光,也叫她看清楚了這樓閣裡的東西。

八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一副巨大的畫卷,從二樓直接掛下來,若按照人的個頭比,至少得有五個成年人高。

八個畫卷上面畫的是穿著不同顏色,做出不同裝扮模樣的許鳳遙,即便那上面濃妝豔抹,作戲子模樣,但從眉眼之中依稀可以辨認出,這世間姜青訴再沒見過比許鳳遙還要漂亮的人。

這並不是將沈長釋的魂魄嚇散的緣故,而是在這八幅畫的正中間有一個鐵籠,鐵籠上用黑色的薄紗蓋上了,因為沈長釋好奇,掀起了一角,姜青訴抿了抿嘴,朝那籠子走過去。

沈長釋見姜青訴沒說話,慢慢轉過頭來,看見姜青訴往籠子裡看,立刻道:“白大人別看!”

姜青訴已經將黑紗掀起來了,瞧見裡面的東西時她立刻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睜大心口砰砰直響,肩膀上的兩縷魂火蹭地一聲冒了出來,藍幽幽地照亮了這處。

在鐵籠裡面放置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不明物體,那是一張較為蒼老的皮,也不知是從誰的身上生生割了下來,面板上還有皺紋,看上去並不新鮮,但令人驚訝的是居然儲存完好,一點兒都沒腐爛。

人皮之下包裹著的東西黑漆漆一團,不過依稀可以辨認出焦黑的四肢,那是一個已經被燒到變形的人骨,人皮與人骨之間似乎塗上了什麼如漆一般的東西,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酸苦味兒。

就在人皮靠近心臟的地方,還用血寫了姜青訴看不懂的字,字型很古老,不由地讓她想起來單邪多年前給她的那張黑色金邊文字的符,那字型與這如出一轍。

沈長釋伸手捂著嘴差點兒就要吐出來,人的心雖然惡毒,但姜青訴還從未見過真正被從頭到尾給扒下來的完整的人皮,就連男人的那個地方也一絲不差地掏空乾癟地掛在一旁。

她伸手將黑紗罩下,另一隻手在鼻前揮了揮,總覺得那股酸苦的味道沒有散去,再朝沈長釋看過去,姜青訴問:“你是被這個東西嚇到的?”

“您若瞧見裡面是個徹底扒了皮還有某種法術給克住的女人皮,也會嚇一跳的。”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姜青訴肩膀上的魂火,道:“您的魂火都出來了,可見這地方的確有古怪。”

“鍾留所說的克鬼,應當就是這裡頭的人皮了,只是不知道這八面的畫是什麼意思。”姜青訴抬頭左右看了一圈,畫上的許鳳遙栩栩如生,只是說不上來哪裡古怪,透露這一股陰森涼意。

她順著鐵籠轉了一圈,沈長釋伸手摸了摸胳膊道:“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地方了,太過詭異,總覺得只要站在這裡頭,便出不去了一般。”

“沈,你發覺這八幅畫的古怪了嗎?”姜青訴問。

沈長釋皺眉,眨了眨眼睛說:“有什麼古怪?依我看這朗爭意就是個瘋子!喜歡許鳳遙喜歡到腦子不好了,所以才在家中擺出這樣嚇人的陣法。”

“陣法……”姜青訴又轉了一圈,總算看出了哪兒有問題,等瞧見問題之後心口又是一跳,她張了張嘴,道:“這八幅畫的眼睛,都在看向正中間的鐵籠。”

此話一出,沈長釋立刻打了個寒顫,他順著那畫中已經高到二樓去的臉瞧,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正中間,果然與畫中的人對上了視線,剛聚集起來的魂魄又差點兒散了。

他伸手拽著姜青訴的袖子道:“白大人,咱們走吧,這陣法奇特,您破解不了。”

“我知道,但我要看清楚這裡的一切,被人如此精心佈置,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情誼。”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黑紗是冰蠶絲所制,千金難買一塊,哪怕是女兒家用的手絹也算奢侈,居然用這麼一大塊遮擋一具燒焦了的屍體和人皮。”

沈長釋抿了抿嘴,姜青訴走到畫旁,伸手摸了一把畫卷:“如此大的人像畫光是畫師費用就不菲,更別說色澤鮮豔,用的多是珍珠寶石磨成的粉,紙張巨大並非拼湊,即便是皇宮中也找不出幾張完整的,嘶……”

“我看朗爭意,應當是愛慘了許鳳遙吧。”沈長釋道。

姜青訴皺眉:“誰與你說,一定是愛?”

沈長釋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柳城中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