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事,琴歌由於雨停的好心情沒了:“好了,快點起來吧。”
“姐姐,你們昨天在我睡著以後有沒有……?”連憐裝得色眯眯問,小模樣傻得要死。
梁雨紅著臉,有些無力的樣子。而琴歌的臉快成紅氣球了,生氣道:“說什麼傻話!你蔣哥風裡來雨裡去多不容易!讓他……你還說什麼閒話!”
“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連憐果然有些害怕,噘個嘴不吭聲了。
待兩個女孩去洗漱,琴歌輕輕嘟囔:“連憐這死小丫頭,才多大就這樣!現在的小孩子……唉!”臉上卻是一片愛憐。
她見蔣衛還沒醒來,輕輕推了推:“噯,起來啦~”語氣好溫柔。
當手碰到蔣衛蒙在鋪蓋裡的臉,琴歌立刻覺得不對勁:那裡在顫抖!
女孩慌張地拉開鋪蓋,卻看見蔣衛閉著眼睛,臉部不停抽搐,甚至漸漸身體也開始抽搐起來。她嚇得大叫:“怎……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蔣衛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微微掙開。努力地看了看洞口,又看看面前的女孩,他的兩頰抽搐著,斷斷續續地說:“琴歌,我……好像……這……應該是破……傷風。”
“破傷風?!”琴歌忙亂地扯開蔣衛上衣,看見了他肩膀上被老虎抓傷的地方:那裡紅腫化膿,傷口破皮的地方甚至都有些發白。
兩個女孩聽到琴歌的叫喊立刻跑了過來!梁雨看見蔣衛的模樣,哀叫一聲:“是的,蔣哥的確是破傷風!我見過破傷風病人,症狀和他的一樣!”
“怎麼會這樣?!”連憐心中恐慌,手忙腳亂地湊過去看傷口。
三個女孩忙活了半天,又是拿酒精給傷口消毒,又是給蔣衛喂開水。可這些都無法阻止他的抽搐。
男人看著女孩們焦急的臉,勉強道:“你……你們快點帶著東西走吧,我……估計是不行了……。”
“你說什麼傻話!!”琴歌憤怒地在蔣衛耳邊喊道。
“琴姐,你不能這樣!破傷風怕光怕吵的!”梁雨急得拉住琴歌。
“琴歌,你聽我說……,破傷風在這兒是沒法治的,死亡率幾乎百分百……。”
正在流淚的梁雨打斷道:“蔣哥,你胡說!就算不治,死亡率也只有百分之八十!”
“都……一樣的。就算命大……在這兒挨好了,那十天半個月……也動彈不了。”蔣衛掙扎著,“現在我們的情況哪還能熬那麼長時間啊……天好容易晴下來,柴……要幹還得好久呢,酒精撐不了多長時間……也不可能再拿了。而且……現在不走……熬幾天如果再下雨……。”男人不住了,昏了過去。
琴歌沉默了,她靜靜為蔣衛蓋好鋪蓋,拉著梁雨和連憐輕輕走出山洞……
“蔣衛讓你們走,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洞外,琴歌掏出手槍,遞給不知所措的梁雨:“小雨,照顧好小憐,走出去了立刻找人救我們……”
“姐姐,你說什麼呀!!”連憐一聽就急了,“當我們是什麼人了?!”
梁雨盯著琴歌:“琴姐,我不會離開的。如果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你怎麼不走?他可說是讓我們一起走的。”
琴歌笑了,悽悽的風情萬種,心中的感情不再掩蓋:“我……可能喜歡他了。不想離開……”轉過神,她輕聲道:“你們都還小,沒到能做出決定的年紀。聽我的話,帶上東西快點走。說不定還能救我們。”
梁雨沉默一會兒,苦澀卻有些慧黠地一笑:“我身體剛好,除非姐姐照顧我們,不然走不了的。”
“是呵,我也是。”連憐當然明白梁雨的意思,連忙附和。
“你們……!”琴歌流下淚來。她何嘗不想留下兩個女孩,這樣照顧蔣衛要好得多;可是,她的善良無法讓她做出如此的決定。如果希望真的很大,那她一定會讓兩個女孩留下——哪怕她們想走,她也會乞求她們;可是希望太渺茫了,就如蔣衛說的一樣,留下和等死無異,那何必拉上別人呢。
連憐拖著琴歌的手也流下眼淚:“他……也救了我們的。不管怎樣,姐姐,讓我們留下吧。”
梁雨也過來摟住琴歌,眼中泛著淚光:“琴姐,就算死,我們也不會怨恨的。這世上好人不多,但能碰上你們,我真得很高興!我們幫你照顧……他,還是有希望的,一定!”
“兩個小傻瓜!”琴歌擁著兩個女孩哭了起來。
……
三個人圍著蔣衛緊張工作起來:琴歌守在蔣衛邊上看護,梁雨燒水處理食物還時不時幫一把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