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好好的突然就聽見有好多人尖叫,出來一看,才發現房子都開始冒煙了。”
喻潛問了幾個人間問不出來什麼,索性找個隱蔽的地方,撥通了兩人道謝時留的電話。
電話第一次很快被掐斷。
過了幾分鐘,喻潛發一條簡短的資訊過去。
這次對方主動打過來了:“喻哥?”
喻潛被一個大黑高個讓進了一間小旅館的房間裡。
男記者躺在床上,身上綁著繃帶,面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不輕。女記者臉上的眼痕隱約還在,一見到喻潛,眼神激動地走了過來:“喻哥,你怎麼也來b市了?”
喻潛沒有回答,只到拍拍她的背安慰:“小沈怎麼樣?”
女記者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喻潛叫的是同事的假名道:“……他傷得不輕,可我不敢把他送醫院。”
“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們不用太擔心。”突然說話的領他們進門的大黑個。
女記者立刻向喻潛介紹:“這是高進。是他和他的……朋友救了我們。”又向大黑高個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喻哥。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們是絕對沒可能逃出j城的。”
高進點點頭,沉默地打量著喻潛,沒有多問什麼。
喻潛見對方不是天生寡言少語就是對自己還有戒心,便也沒有多寒暄。只是向女記者問:“襲擊報社的人是針對你們的嗎?”
女記者大約也知道喻潛看出了他們身份,只猶豫了一下便坦白:“我恐怕**不離十。其實在火車上就開始感覺有人跟蹤我們。本想盡快趕到報社就安全了,沒想到那些人裡竟然有異級,反而連累了其他同事……我們拼了命逃出來,幸好半路有高進他們出手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喻潛皺起眉頭,竟然有人跟上了他們,而他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如果j城的人一早就發現兩人的真實身份,那麼憑他一個人恐怕無法將這兩人,更不用說那麼一隊人帶出來。可如果說對方沒有發現兩人的身份,又怎麼會這麼巧,兩人一到報社就遭到襲擊。還是說對方能夠影響範圍超出他的預計,根本那就不在乎他們怎麼逃,只要在報社守株待兔就行了。可如果j城有這個本事,恐怕早就打到b市來了吧,又怎會甘心蝸居在一個小城市。
更關鍵的是,他能夠順利幫助那麼多人脫險,還是多虧了十三哥幫他混淆視線。j城的獨遊如果對這兩人的行蹤瞭若指掌,那麼十三哥幫他的事情豈不是很可能暴露?喻潛的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正當他心情煩躁地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大黑高個小心地從貓眼裡看了一眼,面色微松,開啟了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和一個四十多歲提著醫藥箱的貌似醫生的人進了門。
男青年和大黑高個顯然是熟識,目光只是在他身上擦過便投向喻潛,神態一瞬間警惕起來。
女記者見狀連忙又介紹了喻潛,方讓青年的警惕之色去兩分。
醫生給男記者重新看了看傷口,消毒之後縫合了兩處大的傷口,然後重新包紮起來……給他掛了一瓶藥水後說:“在不能轉移的前提下,只能讓他先就這樣靜臥休養。不發燒最好,萬一發燒了,再來通知我。”
等送走了醫生後,女記者終於忍不住問:“喻哥,你是怎麼這麼快知道我們被襲擊了。”
喻潛正要說自己到b市前根本不知道他們被襲擊的事情,大黑高個忽然放下窗簾說:“阿元,有可疑的人過來了。”
男青年立刻看向喻潛。
喻潛苦笑一聲:“應該和我沒關係。”
女記者還記得喻潛在j城的拼命幫忙,很鄭重的擔保:“陳先生,喻哥不會是獨遊的人。”
男青年眼底的懷疑之色還是沒有消失,但是沒有再表示什麼,道:“高進,你帶上楊記者。”接著手伸到懷裡,拿出一把小手槍,利索地拉開保險,“走。”
一把拉開女記者推到拐角牆後,喻潛自己一矮身,躲過一道直撲而來的火焰,在口袋裡摸了很久的一枚硬幣夾在指尖,向那不過十幾歲的異級面上扔過去。
異級兩眼之間的鼻樑被擊中,痛叫一聲,捂著臉停下來。
出手遲了一步的陳姓男青年被喻潛這一手怔了半秒,但也只是半秒,託在手上的手槍抖都沒有抖一下,手指扣下扳機。
子彈穿過眉心。
喻潛讚賞地看向男青年:“準頭不錯。”
男青年表情依舊冷淡:“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