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晚了。”
“我今天碰到初中同學,所以回來晚了點。”
“尿褲溼了。”
趙淺淺“嗯”了聲,掀起床單,扯下尿褲,“不換了,小便叫我。”
晚上王有良隔三差五的有事,不是口渴就是小便,不然就是身體癢,趙淺淺每次有點睡意就被吵醒,最後想睡也不敢睡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把王為良安置好,取出八千塊錢,直奔新海去醫院看父親。。
時隔三年,再度回到新海。趙淺淺站在大馬路,看著來往的車和人,萬般滋味。
趙淺淺護著包剛上車,就有人擠她。她抬眼回望,手再習慣地摸著包面,心驚肉跳,一聲冷汗。
包上劃出大口子,錢沒了。
“有人偷了我的錢。”她聲音大得嚇到了自己。
邊上老婆婆同情地看著她,“是位瘦黑男乾的,你快下車興許還追得到。”
趙淺淺沒等她說完,就從前門擠下去。果然,前方十幾米,有名瘦黑男正往前逃。
“別跑,還我錢來。”
她的速度到了極限,幾分鐘後,眼見就要追上男人,有人從她面前橫穿。再望去,男人已不見了。
趙淺淺渾身跟抽了筋樣,站馬路中,任汽車擦過。
有司機搖下車窗,“想尋死,找個好地方,不要禍害別人。”
趙淺淺退到人行道,想到了祝之婭,電話過去,“之婭,我錢被偷了。”
“別急,你在哪兒?”
“順安路20路公交站臺。”
“這事得找警察。”祝之婭想了下,“葉玟的老公是市局的,我去找她。你手機開著,等我電話。”
趙淺淺握緊手機,特緊張,這部手機是二手貨,花兩百塊買的,常當機。她索性把手機舉到面前,盯著螢幕。
鈴聲響起。
“喂,之婭,怎麼樣?”
“你好,我是許恆軍。”那邊停了下,“葉玟的愛人。”
趙淺淺沒有掩飾自己的急切,“你好,之婭都跟你說了吧,我現在該怎辦?”
“你到順安派出所門口等我,我就在附近。”
趙淺淺迅即趕到。
派出所門口站著位身穿警服的高大男人,相貌堂堂,男子氣十足。
許恆軍朝她咧嘴笑。
趙淺淺上前打招呼,把事情經過敘述,到小辦公室門口,問了句:“現在是該報警嗎?”
許恆軍笑:“你跟著我進來就是了。”
辦公室有四張桌子,幾個人正聊天,見有人來了,立馬起身,“許大,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臭小子,上班時間閒聊,不怕下崗啊!”
平頭嘿嘿笑,“我們在討論案情呢。”
“說到案子,這裡有一件,就是發生在你們轄區的失竊案。”許恆軍臉色嚴肅起來,“你們這治安可真成問題了。”
他轉頭看趙淺淺,“表妹,你把事情經過給他們說下。”
幾個人一聽是他的表妹,汗就先冒出了。許恆軍,新海市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警界剛冒出的一顆新星,近兩年辦了幾件疑難大案。他可是市局重點培養的梯隊人才。
四個人站得筆直,跟受訓似的。
平頭一聽完,就撥了手機,“捲毛,你趕快帶上八千塊錢來派出所,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到。否則,後果自負。”
眼鏡子泡了上好的兩杯茶水,端來,“許大,表妹,所裡條件有限,將就喝啊。”
許恆軍朝他腦門敲個板栗,“表妹也是你叫的,叫姐姐。”
“姐姐好。”
趙淺淺心裡笑出聲。
許恆軍去隔壁所長室轉悠。
趙淺淺端著茶杯,想到平頭剛才的話,仔細回憶,剛才那名小偷的確是捲髮,看來也是常來派出所報到的。案子沒立就破了
也就十幾分鍾,捲毛就來了,滿頭大汗,來不及擦,一個大信封就放在桌上,“龔警官,八千塊,一分都沒少。”
平頭警察手搭他肩膀,“最近能耐了啊,看不出你小子。”
捲毛低頭,汗直流。
“這樣吧,先到房間裡反省反省去。”
趙淺淺趕到醫院,幸好父親只是腎結石發作,手術費用也不是特別高,她鬆了口氣。
趙父躺病床上,手腕插著針管,看女兒來了,勉強露出笑。
趙淺淺站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