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這分明就是哪個小人之輩找出來的明目張膽佔女子便宜的歪理,殷秀看人精準,一眼就看出小蠻是江湖之人,直接下了死套。這個男人看似幼稚無邊,心思卻比誰都敏銳。“歪理一堆……”詩豔色撥開殷秀磨蹭她臉頰的頭顱,她雖然已經習慣了殷秀這樣的親熱,可是小蠻是二哥的人,她不想二哥覺得自責,以為自己是在出賣色相。
“詩詩,能夠站得住腳的都是好理由。”殷秀顯然有些不滿意詩豔色的避開,不過這一次倒沒有進一步接近,大手輕輕撫摸著詩豔色的髮絲,動作輕柔而又緩慢。
小蠻氣鼓鼓的站在一旁,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老總管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王爺親暱的抱著詩姑娘,神態溫軟,沒有半絲妖孽之態。溫和的陽光靜靜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女子嬌美如花,男子俊逸風神,此刻安靜的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幅美奐絕倫的畫,不論濃墨還是素描都那般的契合。
“王爺,詩姑娘……”老總管微微福了福身。
“何事?”殷秀連頭都未抬,目光溫軟的落在懷中女子的身上,好似沒有什麼事情比理順懷中女子髮絲更加重要的事情。詩豔色雖然有些不自在,可是殷秀不肯撒手倒也沒有辦法。
“太子府上來了個丫鬟說有事要見詩姑娘。”老總管一臉恭敬的說道,到沒有因為詩豔色身份低微而又任何的鄙夷。
殷秀眉目微蹙,正欲開口拒絕,詩豔色好似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快一步打斷了殷秀的話語,“請那位姑娘進來。”只小好沒。
靈兒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聽到老總管的叫喊頓時緩步走了過來,朝著殷秀和詩豔色微微福了福身,“奴婢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靈兒,見過凌王,詩姑娘。”
“不知道靈兒姑娘找奴家有何事?”詩豔色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女子笑顏如花,配上那如同豔陽般燦爛的紅衣,眉間火紅的硃砂痣好似最亮麗的風景,幾乎要斂盡世間的一切色彩,美得張揚而又邪肆,而她身後的男子,一襲清透的白衣,墨髮隨意的散在身後,容顏驚豔,舉止邪氣,極致的白配上妖嬈的紅,分明是兩個色調的極端,此刻那樣安靜的融合在一起,卻美得令人心顫。
靈兒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片刻之後方才斂著眸子低聲說道。“太子妃想請詩姑娘到府上做客。”
“太子妃倒有閒情雅緻,只可惜我家詩詩沒時間,本王尚覺得詩詩陪伴本王太少,哪裡有時間陪伴閒雜人等。”殷秀一臉的傲慢,顯然沒有將太子妃放在眼底。
靈兒心中一急,若是請不到詩姑娘只怕受罰是免不了的,想到雲若煙狠戾的手段頓時打了個寒戰,“太子妃心疼太子夜夜在宮中熬夜通宵,聽聞茶能醒神,卻偏偏太子只愛詩姑娘泡製的茶水,特意請詩姑娘到府上指點太子妃煮茶之道,還請凌王體諒太子妃一片苦心。”靈兒說話大體有禮,聲音不緩不慢,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厲害丫鬟。對於殷秀稱太子妃是閒雜人等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
“承蒙太子妃不嫌棄。”詩豔色淡淡一笑,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她正愁沒有藉口上太子府見雲若煙,想不到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那麼她豈有不去之理。
殷秀見詩豔色臉上睿智的淺笑,知曉這個女子非去不可,雖然心中不樂意的很,恨不得如那日裡所說就將這個女人時刻綁在身上,以免一脫離了視線就會招惹上是非,可是若然強勢將她扣下,定然會惹這個丫頭生氣。
“詩姑娘願意同奴婢走一趟麼?”靈兒面目喜色,低聲說道。
“靈兒請帶路。”詩豔色微微頷首,正欲起身卻被殷秀拉住。
“本王隨你一起。”他哪裡放得下心這個丫頭孤身一人再進狼窩,太子府是埋葬詩君雅的地方,是這個丫頭心中最痛苦的地方,何況殷離尚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如何能夠放得下心。雖然過往的事情他並不清楚,但是這個丫頭的痛苦他可是看得清楚,一個溫軟如風的女子如今要變成今日這樣隱忍堅強的地步,那疼痛究竟得多麼的磨人,大手輕輕摩挲著詩豔色手腕的位置,好似憶及這個淡然無波的嗓音,那日裡在隧道中他是這樣的問的,你可知曉經脈俱斷的疼痛,那時候她只是淡淡的笑著,我知道,簡簡單單三個字如今憶及竟然覺得心疼難忍,殷離,你一個大男人究竟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太子妃宴請的是奴家,而且只不過是茶道的切磋,去去便回,兩個女子一起,若然王爺去了只怕諸多不便。”詩豔色淡淡一笑,已然站直了身軀。
“詩詩……”殷秀微蹙了眉目,臉上邪魅的淺笑盡數斂去,那本該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