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不比尋常百姓用藥。戰爭期間,跌打和麻醉類藥品的用量相當大,五萬兩的契約都是小的。”
“天”喜鵲張著嘴說不出話,“夫人答應了?”
甄十娘搖搖頭,“盧先生是想要秘方,我說沒有,若他真想要。我可以幫著聯絡,看能不能買到配好的藥粉,他也沒一口答應,說再想想。”甄十娘笑看著喜鵲。“我也得好好想想,真要做的話,這麻藥還真不能以達仁堂的名義賣給他呢!”
畢竟是和沈鐘磬做買賣,一定要想好了退路。否則,一旦被他發現。達仁堂可就被他給一勺端了!
忙碌的一天,甄十娘睡的特別沉。
感覺耳邊有些吵,甄十娘費了好大的勁才睜開眼,影影忽忽看到好似沈鐘磬正坐在一邊看著她,迷迷糊糊想道,“他怎麼會在這兒,我一定是做夢。”又閉上了眼睛。
忽然身子一凜,她驀地睜開眼睛。
“將軍!”甄十娘一骨碌坐起,“我又昏睡了?”抬頭看看窗戶,黑沉沉的。
“吵醒你了”見她坐起來,沈鐘磬忙抓起被子給她圍住, “快蓋上被子,仔細凍著。”直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才鬆開手。
甄十娘還有些迷糊,“將軍怎麼回來了?”
“聽說家裡遭了刺客,我回來看看。”沈鐘磬看著甄十娘,“你沒嚇著吧,要不要喝點水。”見甄十娘點頭,就回身從桌案上拿起壺倒了杯溫開水遞到甄十娘嘴邊。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甄十娘才徹底清醒過來,抬頭看看漏壺,才子時四刻。
“我妾剛聽說時也唬了一跳。”甄十娘看著沈鐘磬,“將軍可有查出是誰?”
“是大皇子”沈鐘磬回頭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已奉萬歲之命連夜挑了他兩個密營,不知還有沒有落網之魚,你這些日子出入仔細些,身邊千萬不可離了人。”
果然是安慶侯一黨!
甄十娘一陣唏噓。
見她聽說大皇子要殺她,只是眉頭動了動,臉色還是一慣的淡定,全無一絲惶恐害怕,沈鐘磬心裡一陣動容,“她這份沉穩,堪比久經沙場的將士了。”伸手給她捋了捋秀髮,“不早了,睡吧。”
甄十娘一激靈,“妾讓冬菊來搬行李。”
“太晚了,別折騰了”沈鐘磬搖搖頭,聲音低糜柔和。
甄十娘才發現,沈鐘磬那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鋪了被褥,他穿了一身月白色衾衣盤坐在上面,張嘴打了個哈欠,一副就要入睡的模樣。
她們到底是名義上的夫妻。
他要她留下,她沒有理由拒絕。
可是,要她和他那個身為現代人,尤其還是個醫生,她對性愛有著格外的潔癖,沒有感情,她是絕對遷就不來的。
心裡正猶豫,沈鐘磬已伸手滅了燈,窸窸窣窣地躺了下去。
呆坐了好半天,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想起那次在將軍府裡他也很君子地沒有碰她,甄十娘心稍稍安定了些。
躡手躡腳地躺了下來。
清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輕紗靜靜地照在被子上,彷彿一層薄薄的青霧,有股山澗清泉般的靜謐。
甄十娘心漸漸地踏實下來。
“我今夜帶了二十個侍衛回來,明兒起都留在這裡。”靜謐中,沈鐘磬開口說道,“後面的屋子還沒修。你暫時把東西廂房讓人打掃了先擠擠吧。”
二十個?
甄十娘眨眨眼,“太多了吧。”家裡已經有七八個護院了,轉過身看著沈鐘磬。
沈鐘磬也轉過身來藉著月色看這她的臉,“不多!”
想到驟然聽到大皇子要殺她時的那股心悸,月光下,沈鐘磬臉色白了白,暗暗慶幸昨天她在軍營,否則不是她在軍營裡不聽話,他只一眼看不到就四處操勞。他真想幹脆把她再帶回軍營放在身邊算了。
低沉的語氣透著股不容拒絕的霸道,甄十娘聽了就暗歎一聲,“妾明兒一早就令人把廂房都打掃了。”
沈鐘磬滿意地點點頭,“這些人的功夫都不如紀懷鋒幾個,你平日出入帶著紀懷鋒幾人就行。就讓他們守在家裡給看門吧。”
“妾知道了”甄十娘低聲應著,忽然想起簡武簡文學武的事情,她目光一閃,黑暗中亮晶晶地看著沈鐘磬,“將軍說紀懷鋒的武功很好?”又問,“好到什麼程度?”
“好到”沈鐘磬聲音一滯,她太聰明。凡事一點即通,若他說出紀懷鋒的真實本領,她會不會懷疑他的身份?念頭閃過,他想了想。“尋常七八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