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的勁頭跟個傻姑娘似的,“今年的人特多,都不是看燈的,看人的才是,擠都擠死了,以後都不去了。”
“那你可記住了,別明年元宵節又一晚上不著家。”
周青璇揹著她爸朝趙英姿吐舌頭做鬼臉。
趙英姿把周青璇完完整整地送了回來,交到長輩手中,也就與這位長輩告辭說該回去了。長輩應一聲:“走好。”周青璇正兒八經地跟她客套:“趙老師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趙英姿客氣地說請留步。都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父女倆往家走,做父親的什麼都沒問,只讓女兒趕緊上樓去,明天還要上班,別明天早上起不來遲到了就不好了。
自此,周青璇自定的律條不再嚴格執行,下班後愛見誰就見誰,想跟什麼人一起吃飯就跟什麼人一起吃飯。雖然照樣回家去住,但她需要自己開車上下班——她爸忙著工作,有時候還要出差,也沒那麼多時間一週五天地給這麼大個的女兒做司機。
被冷落好一陣子的衛蘅終於有機會抓到她,把她好一頓數落,數落她在春節期間的六親不認,只接電話,死活不露面。
周青璇只好把自己的情況分析給衛蘅聽,“不是不願意見你,是我誰都沒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不進則退。”
衛蘅目光一閃,心虛地看她,“周青璇,我做了叛徒了。”
周青璇一聽就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他們都那麼鎮定呢。“你做的沒錯,我還得謝謝你。”她的口氣不陰不陽,衛蘅心慌起來,“青璇,你媽媽去找我,我也沒辦法。”面對一個只希望瞭解真相、其他不計的母親,衛蘅狠不下心,無法編織謊言。再說,已經到這一步,早晚要擺上檯面,她來說總要比周青璇親口承認要好一些吧,不管接下去會是什麼情況,至少,能給周青璇贏得一些緩衝的時間。
“我知道,也就遲一天早一天的事,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
衛蘅慌里慌張,“青璇。”
周青璇看著她笑,只看得衛蘅面色漸白,她才放過她,“你的意思我懂,但你應該告訴我一聲。”
“你要是知道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穩?”
所有的真相,就好比是裝在透明玻璃櫃裡,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就少了一道把櫃門開啟,把事實請出來,當面鑼對面鼓、一是一二是二,讓大家看得更直觀的手續而已。
周青璇默然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如此
真相已經大白,與感情、與趙英姿有關的完全不用再藏著掖著,算是好事吧,周青璇還是挺不開心的,也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麼。衛蘅見她悶悶不樂,要帶她出去找樂子,周青璇不願意跟著去看她勾搭別人,就拒絕。衛蘅笑得不能自已,硬拖著她必須去。
春天一到,遊樂場就熱鬧起來了,大人多過孩子。兩人從旋轉木馬開始,一直到雲霄飛車,衛蘅嚇得不敢睜眼,哇啦哇啦鬼叫,停下後雙腿打顫。周青璇拖著她一邊走一邊罵她活該。她自覺理虧,不好意思也不敢分辯。
吃了一頓晚飯,衛蘅才活過來一些,逼著周青璇去夜場,讓她請酒壓驚,曰:“今日捨命陪君子,差點魂飛魄散,壓驚酒你必須請。”
魂飛魄散的罪名實在太大,周青璇自認擔當不起,迫不得已,只得答應買酒給衛蘅“安魂”。
進了酒吧的衛蘅,自在歡暢的很,根本不用請酒壓驚,她認識的人也多,跟這個跟那個打招呼,又生怕周青璇丟了一般,把人扯在手裡。周青璇覺得自己又被人看了猴戲,一直有人拿眼睛在周圍亂瞟,十有八,九因為衛蘅,她忍著。
“喔,又一個靚妹,眼光夠正啊。”一個剃著板寸的男人,笑嘻嘻看過來,上上下下,放肆地打量。
衛蘅一口“呸”過去,“不會看人就把你那綠豆眼管好,別以後看路都費勁就不好了。”
“喲,今天肝火這麼盛啊!”語氣輕浮又耐人尋味,逗得好幾個人跟著哈哈大笑。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省得噁心到其他人,到時候再被丟出去,可就難看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板寸男大概是被揭了短,臉慢慢拉下來,顏色難看起來,旁邊的同伴趕緊跟他勾肩搭背,說話的說話,勸酒的勸酒,糊弄了兩下,他一口氣把一紮啤酒都給灌了下去。
衛蘅招來酒保,放了張紙幣到他手裡,指著那板寸說:“給那一桌上酒。”
周青璇也不管衛蘅如何處理與別人的爭鋒,進這種地方,她早有心理防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