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兒可就交給你了。”凌遠斜躺著身子打趣,說完卻一聲“哎呀”叫了出來,原來他一時興奮把左肩中箭受傷的事兒給忘了,用手撐起身體的時候傷口受壓傳來鑽心的疼痛。
陳元朝凌遠皺了皺眉,實在搞不懂凌遠為什麼這時候還能這麼放鬆,見到他咧嘴叫嚷,不由感到好笑。果然他不負凌遠所望,幾個招式輕輕鬆鬆就把追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打下馬,打得他們摔的摔,滾的滾。
“乖乖,老匹夫真不是蓋的!”凌遠由衷讚道。雖然凌遠已經把天煞刀法練得很熟練了,但他也知道練習和實戰完全不同,要想像陳元這樣揮灑自如的將功夫使出來,他練的那幾個早上還遠遠不夠。
轉眼間,陳元又打掉了五六個士兵。這時姚校尉已經帶隊趕了上來,看見陳元勇不可擋,難以擒殺,一旁的凌遠卻左肩中箭躺在一邊悠哉遊哉觀戰,他大手一揮,十幾個人便齊圍向凌遠。
凌遠一看情勢不妙,趕緊起身上馬,準備作戰。但他離陳元還有十幾米距離,陳元和追兵鬥在一塊,後面的追兵怕傷了自己人不敢放箭,對付凌遠他們卻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好漢不吃眼前虧!凌遠看清形勢,急忙向後撤退,一邊撤退還一邊喊“陳叔救命”。
鄭大山見十幾個人圍追上來,趕忙跟在凌遠後面護住他。
“嗖嗖”幾聲,鄭大山閃過幾支飛箭,安然無恙。凌遠卻沒那麼幸運,一支飛箭“倏”的擦過他的腦袋,射中了他的座駕。
“嘶——”
馬匹一下痛顛,前腳失蹄,整個身體傾覆倒地,凌遠被猛摔出去,幾個翻滾,左肩中箭的地方疼痛難忍,凌遠咬緊牙關,額頭沁出層層汗珠。
陳元急欲回援,但姚校尉已經在他和凌遠之間設定了障礙,分出七八個人擋住了回援之路。
“凌校尉!”鄭大山一聲疾呼,提速上前,趕至凌遠滾停的地方,身子一斜,大手一伸,金剛救女郎一樣抓住凌遠硬是扯上了馬。
凌遠粗喘一口氣,道:“鄭大哥,謝謝你了!”
鄭大山左閃右避躲過幾支飛箭,卻被越追越近。
馬匹承著鄭大山已經疾速跑了很長時間,現在加上凌遠的重量,速度明顯下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會被追上。
凌遠深知這一點,於是他將寒雪刀推給鄭大山,慘淡一笑道:“鄭大哥,刀你幫我轉交給陳叔。記得和陳叔回來救我!”
鄭大山還沒反應過來,凌遠已經使勁一推馬脖子,整個人重重跌落地面。
馬匹載重一輕,承著鄭大山速將凌遠拋後了幾米。
“校尉——”鄭大山回首一呼。
其實凌遠明知道落在這幫人手裡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當初柔兒的父親就是這樣被殺掉的吧。不過他也不想讓這個憨大哥留下來送死,他自己則沒所謂,他穿越而來,死就死吧,兩世為人,死了也不冤枉。倒是柔兒和小妹妹讓他很感不捨。
“陳叔,記得一定回來救我!”凌遠向還在惡鬥中回援的陳元高聲喊道,其實他對不死一點把握也沒有,倒是先做著不死的打算。
追兵已經拉弓在弦,箭指凌遠。
陳元邊打也邊關注著凌遠這邊的情況,見凌遠為了能讓鄭大山脫身竟然寧死留下,聽了凌遠的高呼,他心裡不禁暗道:“小子,果真是條漢子,只是太可惜了!”
形勢如此,救凌遠已是不可能,若要強行救援,後果可能是他和鄭大山都要搭上性命。陳元果斷放棄了救凌遠的想法,停手撤離,躲過幾支飛箭,已到了鄭大山面前。見鄭大山眼淚都要哭出來了,陳元怒喊道:“走啊,你等著受死啊!”
鄭大山與凌遠雖然相識不過幾天,但凌遠豪放爽快、隨性近人的個性已經深得他喜歡,如今又見凌遠寧死護他,更是令他感動不已。聽了陳元的怒喊,他猶立身如柱,淚盈滿眶,就是不願離去。陳元對鄭大山的駕座揮鞭一擊,兩人才疾速脫身而去。
“凌校尉,你等著,我一定回來救你!”鄭大山含淚高喊。
“來世吧,鄭大哥,來世再來救我,如果有緣的話。”凌遠苦笑一聲,等待著白亮的箭頭齊射上來。“或許來世我就做個刺蝟,也不錯,全身武裝”,凌遠心想。
白亮的箭頭在姚校尉停止放箭的手勢下終於還是沒有射出去。要擱在以前,凌遠就是有九條命也早被他殺了。只是如今京城來人了,還是主子甚為器重的義女。要是讓她知道今天來了三個闖入者,逃了兩個,只留下一具死屍,有他苦頭吃的。但如果抓住的是個活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