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了。叫仲珊擊中兵力,先行拿下賊首吳祿貞。。。。”
尹銘綬笑:“大人,張紹曾。。。”
瞧見袁世凱走了一步臭棋,他在旁邊點了一句,頓時袁世凱面上一驚,起身衝他鞠了一躬,道:“宮保險些誤了大事,還好有你二人助我。不錯,我卻是走了一步臭棋。張紹曾的第二十鎮無險可守,其人性格軟弱,比起吳祿貞,他卻心中還惦記著朝廷,對付起來卻要簡單的多了。”
“不錯,大人可潛一有大威望之人前去唐山見他,告知他大人奉行立憲之決心。然後敦促芝泉強攻他部,只要他一鬆口,則灤州兵亂解矣!”
袁世凱輕撫鬍鬚,眼中閃過幾個合適之人,“不過他手下卻有幾員果要革命之將,那王金銘、施從雲、馮玉祥等人都是同盟會成員,鐵桿的革命者,卻是不得不除!這時就交給芝泉去辦吧,他做事我放心!”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了一聲‘是’之後,阮忠樞顯然有些心事,跟坐在他對面的尹銘綬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見他點了點頭,方才起身站了起來,道:“大人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了,為何情緒不高呢?”
袁世凱嘆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這內閣總理可算是從朝廷的那幫宗貴手中強搶過來了,你當他們真就放心了?這幾日來,沒少有人跟我找麻煩。那肅親王善耆、恭親王溥偉、海軍大臣載洵、軍諮大臣載濤、還有那禁衛軍統制良弼、江寧大臣鐵良等,這幾日來處處與我為難,尤其是那溥偉,我聽說他還將手伸向了北洋新軍,哼。。。難道我袁世凱保的不是他愛新覺羅家的江山嗎?早晚收拾了他!”
二人都是他之心腹,前幾年他落難,這兩人也是始終跟他不離不棄,因此得了他之信任,有些話也願意在兩人面前說。
這幾日來,袁世凱沒少在他兩人面前抱怨,憤怒京畿之地的軍隊他指揮不動,尤其是禁衛軍更是在統制良弼的帶領下,公然違抗他之調令,迫使他最終不得不從東北跟山東調兵,結果有情報。。。膠東半島跟東三省的局勢這段時間不甚明朗。一幫子目光短淺、貪生怕死的所謂權貴,置國家利益於不顧,結果南方禍亂還未平息,恐又要引來虎狼覬覦。他袁世凱自認有些貪戀權勢,卻還未到置家國利益於不顧的地步,但是清廷卻做到了!
阮忠樞道:“朝廷最忌諱的就是有臣子人望太高,蓋過朝廷,大人之前不也是因為新君繼位,老太后去後遍觀朝野一眾大臣之中僅有老張大人能與你相媲美。而張大人年邁體衰,朝廷將他調來京城之後便隨手安排滿人任了湖廣總督。只是大人,北洋六鎮新軍多少將官出自您麾下,更添洋人與您親近,如今這世道是旗人橫行,咱們漢人再怎麼忠心,那也是他們的奴才,叫咱們做事可以,但要把權交給咱們,那是緣木求魚。前幾年大人入京之後聖眷衰了,最後不得不被迫離京返鄉,怎一個淒涼。如今若不是南方禍亂無人可平,難道紫禁城裡的那幫爺們會想到大人的好嗎?”
這話說到袁世凱的心中去了,他嘆了一口氣,只是飲茶卻不說話。
“大人也不必灰心。”尹銘綬搖了搖頭。“自從朝廷新政開啟,大人夙夜誓心,勤勉輔政,廢科舉、興實業,練新軍、倡立憲,新政蒸蒸日上,成績有目共睹,天下如今誰人不知大人威名?連洋人的報紙上都說大人乃是‘開明之巨手’,如今立憲風潮日急,大人一向主張君主立憲,正是天下歸心的時候,待平定了南方禍亂之後,大人威望更勝一籌,看他一幫小人還敢再動大人不成?”
“尹兄讀得君子書多了些,對人心險惡看得還不太清楚。”阮忠樞苦笑道,“今番若是沒有南方之亂,朝廷焉敢再請大人出山?前後三年之鑑在,滿人在朝野中大肆打壓大人故舊屬下,收攏了大人兵權,正是畏懼大人如虎的表現。如今又有南方之亂,現在的朝廷,對我漢人的猜忌之心日重,大人柄政日久,門生故舊遍天下,推行新政又頗得人心,倡議立憲更是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皇族內閣。。。皇族內閣一動,咱們可就真跟那幫宗貴們結下仇怨了。從來只有他們與人奪權,如今卻被大人借勢清走,雖大快天下民心,卻也令大人得罪光了一幫小人。你看那慶親王,原先與大人關係多好,如今雖說他口稱是要避嫌。。。但是見面連個招呼也不打,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大人,咱們現在可是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下場。自古以來,大臣功高而不賞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如今的大人,也可當得上‘功高震主’這四個字。大人出山就任內閣總理,卻得罪光了一幫愛新覺羅氏的宗貴們,禁衛軍不聽命令可見一斑,實則是處處提防著大人,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