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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快的嚷了一聲,朝著顧三娘飛速的跑過去,跟在後面的御哥兒生怕落了後,也急急忙忙的朝著沈拙和顧三娘跑來。

這回一來一去,顧三娘和沈拙足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孩子,她一手摟了一個,問道:“在家裡有沒有聽秦奶奶的話。”

小葉子和御哥兒異口同聲的回道:“聽!”

屋裡的秦大娘聽到外面的動靜,她走出來看到他夫妻二人家來了,笑著說道:“我猜著你倆這幾日就該回來了。”

顧三娘跟秦大娘問了一聲好,又多謝她幫著照看家裡的兩個孩子,而後拿出沿路買回的土儀送給秦大娘,秦大娘笑眯眯的收下來,彼此閒話幾句,她像是想起甚麼事似的,轉頭望著沈拙說道:“你和三娘出門沒幾日,孫舉人就打發家人來找過你呢。”

沈拙疑惑不解,他和這孫舉人並不曾往來,他找他做甚麼?

“孫舉人可曾說過找我有何事?”

秦大娘搖了搖頭,她說:“那倒沒說,來的家人只遞了一張帖子和一封書信,說是等你回來了,好歹往他家去一趟。”

旁邊的小葉子想了一下,說道:“帖子和信是我收起來的,我這就去拿。”

說著,小葉子跑進東廂,不一會子,就見她拿了書信和帖子出來,沈拙開啟掃了幾眼,便又收了起來,顧三娘好奇的問道:“孫舉人找你甚麼事?”

沈拙回道:“不必理會,他要往京裡去趕考,想邀我一同去。”

顧三娘見此便點了兩下頭,她心知沈拙並不熱衷仕途,近來也未曾聽他提起要科考的事,想來他大概不會去附和這孫舉人,這麼一想,顧三娘就將這事丟到腦後不再理會。

且說他二人出門一個多月,家裡還有一攤子事要料理,先是御哥兒放縱了一個月,而今他爹沈拙回來了,他不得不收起雜念好生讀書。再就是鋪子裡的生意,雖說有朱小月幫忙,可她不會記賬,顧三娘到家後,顧不得先休整幾日,立馬連夜就開始整理起賬本,一本賬本她算了大半宿還沒理清,沈拙催了她幾遍,她嘴裡胡亂應了兩聲,身子卻坐在燈下不動。

沈拙眼見喊不動她,手指頭不滿的敲著桌子,說道:“銀子是賺不盡的,來來去去就那麼幾筆賬,明日甚麼時候不能算?”

顧三娘一邊撥著算盤,一邊說道:“哪能等到明日,這麼久不在鋪子裡,我得往幾位大主顧家裡走動走動,這關係要是淡下來了,誰還肯照顧咱們家的生意。”

說話時,顧三娘已在賬本里添了幾筆,她又道:“再者說了,鋪子裡短缺的東西也要清點一番,過幾日我要去桐城一趟,聽說戴春林的胭脂又有新貨色了。”

沈拙聽她這意思是剛回來,便又要出門,於是說道:“那我與你一同去。”

顧三娘放下手裡的筆,她扭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為人夫子的樣子麼,你數數今年學館裡都停了幾回課?學生家裡出了束脩禮,你好歹也上上心,別叫人家背後講究咱們。”

沈拙卻說:“這世道亂得很,你一個婦人家在外頭走動,我怎麼能放得下心,停就停罷,橫豎也不多這一回。”

顧三娘搖了搖頭,懶得再跟沈拙說下去,他滿嘴都是道理,她就是再練一百年也說不過他。

“你先睡罷,我把這幾頁算完了就歇息。”顧三娘說道。

沈拙望了一眼窗外西天的月亮,他放下手裡的書,想也不想就吹熄了燭臺的燈火,屋裡頓時變得漆黑一片,顧三娘無奈的嗔怪道:“你這個人,叫我說甚麼好呢?”

“憑他千金萬銀,吃飯睡覺是天大的事!”說著,他藉著月光拉起顧三孃的手,兩人往床邊去了。

又過了幾日,家裡的事總算理順了,只是顧三娘卻沒有去成桐城,只因朱小月受了風寒,她若是走了,鋪子裡就無人照看了,顧三娘只得託人給王掌櫃帶信,她要了一批胭脂,請他放到船上帶回來。

這一日,顧三娘正守著鋪子,從外頭進來幾個婦人,這幾個人裡面,有幾個是熟面孔,也有一兩個看著有些眼生,她們進來後,在店裡轉了幾遍,其中有個人嘀咕一句:“你鋪子裡的胭脂怎麼來來去去總是那麼幾樣?”

顧三娘笑道:“剛進了新品種,只不過需得過幾日才能到貨。”

那婦人臉上便有些悻悻的,而後又隨意去看別的東西了。

顧三娘留意到,這些婦人裡面,其中有一個身上穿的衣裙有些發舊,頭髮上除了一支木釵以外,一色髮飾皆無,她進來後,並不像別的婦人那樣東張西望,反倒是時不時就抬頭朝著顧三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