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聽說秦襄今日跟著其其格一起來到了彌山,她立刻就趕過來了,因為如果她是刺客,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也還好她過來了,不然誰知道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
齊錚眉頭微蹙,沉聲道:“這個巴圖如此胡亂行事,也不知到底是為人莽撞,還是藝高人膽大。”
“誰知道呢,”蘇箬芸隨意的說道,“其其格雖然性子跳脫,但行事還算沉穩,誰知她這四哥竟跟她如此不同。”
“她往日沒跟你們提起過這個四哥嗎?”
齊錚隨口問道。
“沒有啊,我們跟巴圖又不熟,她提起來我們也不知道,她說這個做什麼。”
“哦,”齊錚的聲音有些沉冷,“我剛剛上山的時候遇到這位四王子了。”
蘇箬芸的脊背微微一僵,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捏著她肩膀的齊錚察覺。
他低著頭繼續說道:“是他告訴我你在這邊的。”
蘇箬芸淺淺一笑,不甚在意的道:“我剛剛找靖康公主的時候碰到過他們,他們可能看到我往這個方向來了吧。”
齊錚嗯了一聲:“是看見了,所以他告訴我……蘇蘇往那邊兒去了。”
蘇箬芸脊背再次一僵,一邊咬牙在心裡把巴圖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暗忖齊錚這傢伙竟然也會套自己的話了。
她訕訕的的笑了笑,道:“他自己自來熟瞎叫的,你別理他。”
自來熟?
齊錚眸光又是一沉:“你不是不認識他嗎?怎麼知道他自來熟?”
蘇箬芸心頭一滯,一時竟不知該說是齊錚忽然變聰明瞭還是自己在他面前變傻了。
齊錚卻因她的心虛而越發生氣,早已放下帕子的那隻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半迫著她抬頭看著自己。
“蘇蘇?箬芸?”
他勾唇笑道:“那小滿呢?他是不是也曾叫過?”
少年臉上分明帶著笑,但陰沉的眼眸中卻看不到半分笑意,反而怒氣騰騰。
蘇箬芸忙道:“沒有,除了外祖父和小舅舅,只有你這樣叫過。”
只有你……
這三個字似乎取悅了他,齊錚眼中怒意稍減,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真的?沒再騙我?”
“沒有,”蘇箬芸的聲音似乎有些急切,說話時溫軟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唇邊,“之前也不是故意想瞞你的,只是不想讓你為了那些無足輕重的人生氣。”
無足輕重……
齊錚輕笑一聲,張口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巧言令色,就知道哄我!”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腦中一懵,緊張不安時卻見女孩子完全沒有生氣,反而眉眼含笑的道:“阿錚是我未來的夫君,我只哄阿錚一人。”
女孩子聲音輕軟溫言細語,嬌柔的唇在眼前輕輕啟合,說的又是如此纏綿動人的情話,齊錚呼吸驟然變得沉重,再也剋制不住心頭的衝動,咕噥一聲吻了上去,徹底封住了她的唇。
四唇相接,少年扶在她下巴的手來到了她的腰側,將她緊緊箍在自己懷裡。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意識清醒的時候親吻她,原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小心試探淺嘗輒止,卻不想甫一碰觸就再也不想鬆手。
他太久沒有跟她親近過,太想念她唇瓣中的甜美,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品嚐個夠,趁她喘息的時候侵佔了她的舌,霸道而又蠻橫的剝奪著她的呼吸。
蘇箬芸被他粗暴的動作吻的喘不過氣,伸出小手試圖將他推開。
齊錚察覺到她的抗拒,稍稍離開她的唇瓣,喘息著抵著她的額頭:“讓我親親,小滿,讓我親親……”
蘇箬芸之前一直用手掩著衣襟,剛剛為了推開他卻不得不鬆開,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這一分開那衣襟便也跟著再次敞開。
齊錚陡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掃過了自己的胸膛,低頭看去卻是她一側衣襟直接從肩膀滑落,露出了圓潤的肩以及一片瑩潤的白。
他莫名的想起了家中的荷塘,其中有一片白蓮,花瓣瑩白,每片花葉的頂端卻是淡淡的粉。
半掩在女孩子衣襟下的那片瑩白就好像荷塘中初開的花苞,而剛剛掃過他胸前的就是那粉嫩的荷尖兒。
眼前的盛景讓他眼中陡然一紅,渾身的血液急促的向下腹竄去,再也顧不得詢問徵求她的意見,身子往前一傾,將她牢牢壓在了厚厚的蒿草上。
蘇箬芸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氣,正準備告訴他慢一些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