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過後,高誠領著大夫進了門。
大夫給蘇箬芸把了脈,沉吟片刻後說了些氣血不足,需要多加保養的話,就沒再說別的了。
齊錚瞪眼,噌的一下從蘇箬芸身邊站了起來:“還有呢?”
還有?
“還有……什麼?”
“你是大夫!有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夫人這明明是喜脈!”
他一口咬定。
大夫有些傻眼,半張著嘴許久沒能說出話來,心想難道這位大人也通醫術?否則為何如此篤定?
他心中惶惶,趕忙又細細的給蘇箬芸重新把脈,兩隻手各輪換一次後,神情卻越發莫名。
“這脈象……不像喜脈啊。”
“不像?”
齊錚語氣微頓:“你……你在好好看看!是不是看錯了!”
說著俯身湊到大夫耳邊說了句什麼。
大夫聽完臉色一沉,要不是看出他身份不凡,就要把一旁脈枕砸到他臉上了。
月事沒來就是喜脈?這天底下月事紊亂的女子多了去了!每一個都有喜了不成?
而且他剛剛都已經說了這位夫人氣血不足,那月事不正常也是有的,這個夯貨怎麼就肯定她一定是有喜了?
真是氣煞人也!
大夫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就開始收拾藥箱:“反正老夫是沒看出什麼喜脈,大人您若是覺得不妥,就換個人再來給您夫人看看吧!”
齊錚還想說什麼,他卻理也不理轉身就走,齊錚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蘇箬芸早已在旁笑得樂不可支,見大夫走了,伸手把他拉回到自己身邊坐下。
“都說了不一定是了。”
她低聲笑道。
齊錚似乎仍舊不願相信,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半晌,才洩氣的垮下了肩膀:“怎麼就沒懷上呢……別人成親一兩個月就有了,咱們都成親半年多了。”
“你說的那是少數。況且咱們雖然成親半年多,但是並沒有一直在一起啊。”
算起來,他們成親不過兩個月就離開了京城。
送親的途中雖然有過兩次,卻也都是匆忙行事。
再後來外祖父出了事,她就更沒有心情做這個了。
直到一個半月前,客棧裡那回,才又重新開始。
所以她現在沒有身孕其實是很正常的,畢竟這一個多月他們幾乎都在馬車裡,齊錚就算竭盡所能的想多跟她親近,也不可能夜夜如願。
齊錚聽了她的話越發氣悶,後來索性又把她壓在了床榻上,剝筍一般把她剝了個乾淨,邊剝還邊道:“說起來還是我努力不夠,得再接再厲才行!”
蘇箬芸哭笑不得,伸手推他:“別鬧,大白天的,在客棧裡呢。”
齊錚哪裡肯聽,理直氣壯的道:“明日就要去梁安了,你今晚得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行。”
所以有些事只好放到白天做了。
蘇箬芸不肯,他一邊捏著她腰間的軟肉一邊低聲哀求:“好小滿,你就再縱我一回,我都七八日沒碰過你了。”
因為知道她月事沒來,怕她有了孩子,他都沒敢再放肆過,頂多親親她抱抱她,卻不敢越界。
誰知道忍了這麼些天,那孩子卻根本就不存在,齊錚想想就覺得虧得慌。
蘇箬芸發覺自己最近對他越來越容易心軟了,這樣下去只怕會讓他越發肆無忌憚。
正想要拒絕,卻聽他繼續說道:“你這一去梁安又不知多久才能把事辦完,難道就忍心讓我一直茹素不成?”
十七八歲的人委委屈屈的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像個要不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蘇箬芸剛剛建立起來的心防再次被輕易攻陷,轉眼就與他赤誠相見。
齊錚得逞後緊緊貼在她身上,埋頭在她嬌軟的身子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小滿,那句話……再說一遍好不好?”
他聲音暗啞的說道。
自從那次離開客棧之後,蘇箬芸再也沒有說過那三個字。齊錚求了無數回,可是無論如何她就是不肯說,這次果然也一樣,好似沒聽到一般閉眼假寐。
齊錚也不惱,半撐起身子看著她微斂的睫毛:“真的不說?”
身下的人仍舊不理會,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齊錚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將尚未完全抽離的往前送了送,啞聲道:“乖乖,之前在馬車上我不好把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