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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中的“這樣”指的自然是不被人約束管教,而不是被棄於祖祠無人問津。
一旁有人搖頭感慨:“這約束管教於咱們而言是不堪其擾,於她而言怕反倒是期盼憧憬吧?”
這話讓人再次想起了蘇大小姐這十餘年來孤苦無依的生活,眼前彷彿已經看到一個年幼的女孩子獨自被關在空曠的院子裡,除了二三家僕,只有外祖父時常惦記,偶爾過來探望一番。
女孩子為了討外祖父歡心,沒日沒夜的苦練外祖父最喜歡的字型,只為能在外祖父下次前來時博其一笑。
這般情景讓人既為那年幼的女孩子感到心酸,又為這寫出一手好字的女孩子感到憤慨。
當年幼而孤苦無依的女孩子與寫得一手好字的女孩子重疊,諸般情緒便化作滿腔控訴憤憤的訴之於口:“御史們說的果然沒錯!成安侯當真治家不齊!”
第025章 心機
“真是個可憐的女子啊。”
趙焱聽著小廝繪聲繪色的描述,看著遠處聚在一起躁動不安的人群,搖頭嘆息。
坐在對面的齊錚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神情冷峻:“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回京不過兩日,將其棄於祖祠十餘載不聞不問的生父便備受指責,在京城順風順水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的庶母庶妹更是成為眾矢之的。
而她自己則聲名鵲起,不僅結識了公主,還成功融入了京城貴女們的圈子。
憑藉今日一手好字,更是轉眼間便可揚名於翰林之間,展露於帝王之前。
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趙焱搖頭:“阿錚你總是這樣以惡意揣度他人,好好地一件事,好好地一個女孩子,到你口中就成了心懷歹意十惡不赦了。”
齊錚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遠處那些人:“你以為他們就不這樣想嗎?”
不過是蘇大小姐需要這樣的面子,公主願意給蘇大小姐這個面子,這些人又願意給公主面子罷了。
春日宴雖然對這些在杏林中圍觀的年輕公子們不做約束,但周圍的護衛其實非常森嚴,落櫻園內的宮女內侍更是精挑細選。
這些常年服侍在內宮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若非靖康公主有意縱容,成安侯府那兩個庶女被趕走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散播開來?蘇大小姐在流觴閣內所說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流傳出來?而且還都如此的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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